翼張口要跟二哥打招呼,黑著臉的二哥出其不意掄圓了膀子,一拳戳在了老韓的胸口。
老韓猛不防,一個趔趄,倒退幾步,身子低下去。
“咚——”
隔老遠,我還是聽見了他的頭磕在了牆上那重重的一聲響。
事發突然,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我知道,二哥對老韓窩著火,並且這火氣已經憋得太久。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在醫院裏,他一句話也不說就會對老韓下手。
二嫂慌忙轉身去攔擋。
可是,二哥沒不解恨,也根本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你個老東西,你害得他還不夠?你還跑來作甚?”
二哥一邊惡狠狠地咒罵,一邊奮力甩開二嫂,跨上前,繼續對老韓揮拳打腳踢。
老韓跌坐在地上,隻是抬起兩條胳膊護住自己的臉,一味地擋著二哥的重拳和重腳,絲毫沒有還手的意思。
我心都碎了。
這時候,還不見陳漢章阿豪他們四個。他們再不來拖架,老韓隻有多挨打的份兒。
二嫂被怒火衝天的二哥甩了一個大趔趄,她再衝上去抱二哥的腰,還是阻擋不了二哥。眼見著四下裏再沒有別人。
我淒厲地叫著“二哥,別打,你別打了,要打你打我吧!”。
二哥根本不理會我。
我急了,不顧一切撲下床,要死命抱住了二哥的腿和胳膊,每一腳,每一拳,踢打在老韓身上,疼在我的心頭!
手背上還插著針管,針頭被膠布纏了好幾圈,牢牢地粘在我胳膊上,我根本就忘了自己還不能動彈。我向床下急撲而去,掛鉤上的藥瓶從鐵架上抻了下來,才滴了不久的玻璃瓶連同鐵鉤一齊從床頭“哐嘡”一聲掙脫下來。可恨的鐵鉤砸在我腰上還罷了,而藥瓶更是不偏不倚,重重地砸在我才縫了十幾針的傷口上。
眼前頓時一黑,我什麽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醫護車上。
記得上次躺在這種車上,還是那次在湖北南漳差點被毀容的時候。
今日再次躺在這種熟悉的車上,心中難免一陣悲涼,跟上次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陪在車上是二哥二嫂,獨獨沒有了老韓的身影。
“這是要去哪兒,二嫂?”
“你醒了?”並肩和二哥坐在長條椅上的二嫂滿麵愁容,見我醒轉,趕緊說,“這是回西安,我們轉院。”
“回西安,那,……”一邊問二嫂,我一邊偷覦二哥。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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