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世上所有的謊言,我都不可能不相信老左!
可是,老左為什麽就是不聽我的電話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開始撥打老左辦公室的電話。
一個年輕文雅的女聲,一定是上次我在他辦公室套間外麵見的那位戴眼鏡的女老師:“對不起,今天左老師沒來。”
我心裏一沉。
“有沒有說為什麽請假?”
“沒有。”
“請假幾天?”
“沒說。你是誰呢?等他回來後我告訴他你找過他。”
我掛掉電話。
老左竟然沒有去單位!看來,我有必要去玉祥門找老左一趟。
穿好衣服,下樓。
好像早已經算計好了一樣,小奧拓停在樓門口,張文清正悠閑地抽著香煙。
我坐上車,張文清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我的臉,“去玉祥門?”
我沒有吭聲,隻是咬著嘴唇。
車子顛簸了一下,迅速衝出了雅心園。
自從和老左那次雪地上的分別,我再也沒有踏過玉祥門那個家半步。是的,那裏已經不再屬於我了。那裏,隻是我生命中已經畫完的一個符號而已,它已經離我愈來愈遠。
和老左共同度過的兩年的那些所有往事,我一直想把它塵封起來不再回想。可是,現在呢,那些細節,卻一個個一段段,那麽結結實實地撞進來,撞進我的心裏,是那麽有條不紊,是那麽清晰逼真!
老左,哥啊,你千萬別生病!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好人會被菩薩保佑的!
一遍又一遍,我像個傻子一樣在心裏不斷地默念著這句話。
可是,當我站在老屋門口,當我看見我最熟悉的大門的時候,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從心中升騰起來。這種情緒,忽然間使我想掉眼淚。
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伸手在身上摸索鑰匙。
這個動作剛做到一半,我自己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
回頭,張文清還站在一邊,像是瞅一個賊一樣瞅著我。
見我皺眉,他訕笑了一下,知趣地開自己家的門。
等張文清進門去了,我開始按門鈴。
好在,門很快就開了。
開門的,卻不是老左。
一個青年人站在我麵前,我們互相打量起來。
他,看起來很是幹練。二十出頭年紀,好像大學還沒有畢業的樣子。他的個頭比我稍微矮點。短發,五官盡管不是非常優秀,卻也很端正。皮膚細白,穿一件紅色的鴻星爾克滑雪衫,黑褲子,一雙白色的網球鞋。
“你找誰?”,他臉上堆著笑,一種和年紀不太相稱的驚訝和驚喜,以及鄙夷,瞬間在他臉上花開花落。
隻是,他的眼眸,是那樣地純淨,我找不到張文清所謂的這個人眼中的那種眼神。
“你又是誰呢?”
不等他讓路,我開始向屋裏走。
“唉,唉,你說你找誰嘛。”
我曾是這個屋子的主人。這間房子,我是多麽地熟悉,橫衝直撞,來去自如,還不是隨我心情?他人,有啥資格攔我?
那種主人感還殘存在我心間,我懶得去回答他,又向前逼上幾步。
不知道為什麽,老左的房裏居然多了一個這麽精神又不女氣的年輕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掠上我的心頭。
說不清為什麽,今天我嗅到了一種一樣的氣息。
我無法分辨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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