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還是算了吧。這次你和二嫂說的這話,我隻當是你一次殷勤的玩笑話了。再說,就是二哥想去,二嫂也未必會讓他去。
從二嫂家出來,趁著沉沉的暮色,我在老韓腰間拐了一肘。
“哎呦!”老韓低聲叫起來:“你想謀殺親夫啊!”
我哭笑不得。
這個老韓,竟然在我家門口說出這樣的酸話!我肚子裏頓時氣得像個大鼓,卻也出生不得。我狠狠地跺跺腳,咬牙切齒地對他說:“你等著,回了西安再跟你算!”
“回西安算?那不太晚了?”老韓嬉皮笑臉地說:“哥給你說,今晚上就在被窩裏算吧,哥求你啦!”
我頓時氣結。
回到屋裏。
東東和嵐嵐在炕頭占山為王,懷裏摟著一大堆老韓買的吃食,嘴裏嚼個不停。
看見我和老韓進屋,孩子們齊聲喊伯伯,喊三爸。
老韓拍拍東東的頭,對我老爸說:“大叔,你看這兩個孩子,多乖多懂事啊,還知道在這裏陪你!”
暈黃的白熾燈泡下,老爸靠在後麵的棉墊上。
老爸嗬嗬笑起來,“兩個孩子都很聽話呢!也懂事。”
老韓就說,“叔啊,小軍小的時候聽不聽話呀?”
老爸有些昏花的眼睛頓時放出光來,笑道:“他?小的時候,沒有少叫人操心過,瘋瘋張張的,除了吃飯睡覺,一天就不見個蹤影!”
老爸說的沒有錯。
我小的時候,野著呢。
春天,那林子裏孵蛋的斑鳩可多了,除了挖野菜,我就和小夥伴們去掏鳥蛋;夏天,小河裏淨是一大幫子光屁股孩子,個個渾身曬得像黑泥鰍。打水仗的人裏,聲音最大個子最高的,就是我了。秋天呢,山裏的野獼猴桃啊,野葡萄五味子都熟了,到周末,我就跟被賣到山裏差不多。每到傍晚回家,肩上的小布袋裏就裝滿了這些山貨。一到冬天,收割過的葦子地裏,頂著紛飛的大雪,跟小夥伴們打著雪仗。也經常去被凍嚴實的河裏去溜冰,經常折下房簷上尺把長的冰淩子,當做刀槍劍戟,模仿著武打電影裏的動作跟人對打,那個吼吼哈嘿啊,整天就吊在嘴裏。
老韓輕輕在我肩頭拍一下:“大叔,那你有沒有收拾過他啊?”
說罷,老韓偷偷給我擠眼。
我白了他一眼,不睬他。
“自己的娃娃,不收拾咋個行?樹不修不端正,娃不打不成器。可是那種打,都是嚇唬嚇唬,哪裏舍得真打啊?”
老爸笑嗬嗬地說。
老韓拍拍我的頭,對老爸說:“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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