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心裏真的有愧,覺得不是滋味。
這樣,人家郭旌旗不是冤大頭又是什麽!
“老郭的傷現在怎麽樣?”
“在裏麵正處理呢,兩個血口子,得縫好幾針!”
我指指珍室。
老韓拍拍我肩膀:“你呆這裏吧,哥進去看看!”
老韓徑自推開房門進去了。
☆、125
見老韓進去,我連忙跟上。
醫生和護士正在給郭旌旗頭上纏繃帶。
“老郭,情況咋個樣?”老韓大模大樣地問。
郭旌旗看我一眼,再看老韓:“也沒有什麽,縫了幾針,輕微的腦震蕩。”
“沒有拍個片子吧?”老韓又道。
“不用,吃點藥,掛幾天液體,不礙事的,一個星期後就可以拆線了。”醫生插話道。
我噓了一口氣。
要是郭旌旗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警察去了嗎?那個爛仔怎麽說。”郭旌旗問。
“等一會再說這件事,給你先辦住院手續吧!”
老韓岔開話題。
郭旌旗嘴張了張,看我一眼,把話咽了回去。
先把郭旌旗安排在病房,我擰了毛巾,幫他擦拭臉上的血跡。
老韓跟醫生跑前跑後,拿了寫好的病例和處方,劃價取藥。
老韓硬是把郭旌旗安排在特級病房。房間裏衛生間電視電話都有,跟個小賓館差不多的配置。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多少緩解些對郭旌旗的愧疚。
不一會兒,吊瓶就掛上了。
再見到老韓,郭旌旗也再沒有提到打架的事。
老韓說:“小輝,要不這樣,你去給老郭把賓館的房子暫時先退掉,不是還要住幾天醫院麽?順便出去給老郭買兩件衣服。”
郭旌旗看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站著沒有挪窩。
老韓笑著說:“你還跟棒槌一樣戳在這裏幹啥啊?還不快去,這裏有我呢。”
給郭旌旗點個頭,我隻得出來。
不是我不願意去。
新疆人是有仇必報,老韓則是寧折不彎。兩個這樣火爆脾氣的人,萬一頂撞起來,那結果就難說了。
老天爺,你怎麽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郭旌旗跑來看我?你可真的是不長眼啊!
可,現在,我又能怎麽做?
我不是已經給老韓答應過了,再不惹他生氣了嗎?
我匆匆去“好又多”給郭旌旗買了一件米色外套和羊絨保暖衣以及兩雙棉襪子。
趕到榴花賓館辦理了退房手續,掂著郭旌旗的行李,我跑得氣喘籲籲。
等我推開門,卻發現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除了郭旌旗和老韓,張文清竟然也站在屋裏!
老韓正背對著我,站在窗口抽煙。
郭旌旗趟在床上掛點滴,一臉的憤怒。他頭上的紗帶比起他黑紅的臉膛,異常刺眼。
張文清站在病床邊,耷拉著腦袋,麵孔煞白。
很明顯,郭旌旗和他們兩個吵過架。
聽見推門聲,除了郭旌旗,老韓和張文清都擰過身來。
我隨手摁上門栓。
“郭大哥!”我放了行李,到病床邊,低低叫一聲。
郭旌旗扭過臉,看我一眼,嘴唇哆嗦著,忍了忍,眼睛裏淚光閃了一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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