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的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也能醫治。在我的印象裏,這診所除了能給人包幾片藥,給人掛點滴外,就再不會啥了。人家縣醫院也說了,除了按時給老爸吃藥打針,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畢竟腦梗在現在的老年人裏,是常見病了。
我得給診所打個招呼,從明天開始,每天上午給老爸準時掛吊瓶。
見了醫生,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詢問了我記下的藥單外,還給建議了一種叫做“燈草花素片”的藥,說是治療腦梗很有效果。
從診所出來,老韓就說:“小輝,這樣吧,哥得回去了,一來,把大叔的病例拿上,在西安的老中醫那裏問問,除了這個燈草花素片,再看看別的藥。聽說象步長腦心通之類的藥也比較有效呢。”
回就回吧,剩我一個人!
“二來,老人有病,哥不適宜呆的時間過長,二嫂是個精明人,怕是會看出門道呢。”
我不知道再說什麽,好像有一種收拾殘局的感覺,讓我心裏有些悲涼起來。
這一段時間,盡管和老韓打打鬧鬧,可是,天天黏糊在一起,心裏倒也非常的踏實。可如今,老爸這一病,我不知道要一個人在家呆多長時間呢,總不能撇下老爸,自己跑去西安守著老韓吧?
老韓這樣說,就有一大堆螞蟻來來回回地在我心上爬來爬去,心跟著癢起來,有些莫名的焦躁。
見我不說話,老韓笑著說:“你以為哥舍得你呀,一個人守著個一張大床,啥滋味啊?”
我心跟著酸起來,卻也無可奈何。
“為了以後,咱們都忍一忍吧。還有,你記著——老人,隻有跟前的,沒有來世的。我們能盡多大心就盡多大心吧,不要讓以後回想起來良心不安。”
眼淚在我眼眶裏盤旋許久,最終卻沒有落下來。
我問他:“你說,那個田真真回去後會不會再找咱們的茬?”
“她怎麽找?你又不在她鍋裏吃飯,也不靠她發工資,她上哪裏找?隻要你不再和老左糾纏不清,她是沒有辦法的。”老韓笑嗬嗬地說。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你嚇死我了!”
“你是說我給你家拿的那些東西吧?”
“恩”
“嗬嗬,都啥年代了,現在誰還往‘回門’上想?再說,你我都是男人,你越大氣越沒事!”老韓不以為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說,那個姓田的不斷地把話題往上麵引,言語是那樣刻薄,別人不說,你可別當我二嫂很傻,再說,田真真那樣負氣而去,是有悖常理的事情,我擔心這事情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的。”
“二嫂這個人一看就很精明。她是不是觀念很老舊呢?”
“不是,相反,很多問題,她比男人看的還開呢。”
老韓聽了,也就不再言語。
回了家跟大家說了幾句話,問我要了老爸的病例就給大家告辭。
老韓鑽進車裏,給大家揮揮手,走了。
多半天下來,我就像讀了一本懸念小說的一部分章節一樣備受煎熬。
老韓的離去,讓我長出一口氣。
我現在無法猜測,當時田真真把我堵在小河邊,要是老韓沒有及時趕到,那麽現在的我會是什麽樣子呢?她吃飯時候把話題不停地引向回門宴,難道大家都會一笑了之?
我的心還是懸了起來。
當田真真把老韓擋在門口的時,是誰讓兩個孩子給解圍的?在二嫂家吃飯的時候,田真真伸長了脖子等八大碗的時候,二嫂卻隻端出來一碗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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