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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1/3)

姆去衛生間的空檔,她跟被附體了一樣,串上樓頂,念道了幾句什麽戲文,就從六樓頂摔了下來。


張文清歎了一口氣,說,這就叫禍不單行。


張文清轉移了話題問我,那你跟老韓認識多久了?


我笑了笑說,這個很重要嗎?


張文清說,“我看老韓對你挺好的,今天除了和你說了幾句話,別人都很冷漠的。”


我沒有接他的話題,問他;“那他家裏豈不是很亂,他家裏的事不就擱那了嗎?”


張文清說;“這個自然不會亂,老韓有個本家叔叔比他大兩歲,在家裏操持著,再說他還有一哥一弟,也不傻,他姐夫和妹夫都非常能幹,家離的也近,顧這頭比那頭重要啊。”


我說,“那你還進去看老韓不,我再去看看。”


張文清笑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情。帥哥,下次我請你喝酒,一定要賞臉啊。”


我笑了笑,未置可否。


我簡直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剛才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老韓和他老婆都在奧迪車上,以為是老韓有殺妻之心,故意給弄個車禍什麽的,想到剛才對老韓齷蹉的誤解,我臊紅了臉。


生命的消失,原來也就在那麽一瞬,也原來就是那麽近的一線之隔,原來那麽地不由自主。


為什麽我不能善待自己?為什麽不勇敢地享受我的幸福呢?如果老韓現在給我說,小輝,我很需要你,需要你站在我身邊,一直到我們在微笑中老去,我將毫不猶豫,我會給他說,我願意,我很高興這樣做。


就在這個時候,老左打來電話,問,你現在喜歡啥顏色的衣服?他肯定是又準備給我買衣服了。


我沒好氣地說:“我正忙著呢,現在別打攪我。”


老左在電話那邊,再不敢出聲。


我氣呼呼地掛掉電話,輕輕推開病房的門。


護士在給老韓換吊瓶,第二瓶依然掛的是消炎藥水。


在雪屏和護士一起出去的時候,屋子裏就剩下我一個人。


“現在頭還疼嗎?肋下覺得怎麽樣呢?”我急急問。


老韓沒有回答我,卻低聲說:“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就是這句話,象一把刺刀,苦澀地挑散了我心中的所有甜蜜。要是不在醫院,不是他受著重傷,我一定會把他抱起來,親死他。


這時候,我也隻能咬著嘴唇,我擺擺手,說,“別說了,別說了,你好好養著吧,需要啥,就開口。”


“小輝,你別走,看你在這裏,我心就實在了。”


我感覺全身給電了一下。這是幹啥呢,在逗我眼淚的吧。其實在後來,老韓給我說,他和會計出納一幹人購完物品,出納有別的事走掉了,他和大家商議好第二天給村裏發放節日慰問品,因為今年國慶和重陽節挨得很近,實際上是給老年人發福利。每一年都例行公事的。然後就準備去玉祥門看我,接著就出事了。


眼淚還是在我眼圈打轉,老韓掙紮著,去抓床頭櫃上的紙巾。


我這才注意到,被子底下的老韓的一隻腳有幾處還貼著藥,腳麵漲得老高。


我趕忙說,我給你拿,我給你拿。


老韓說,別哭,這裏人多,人雜。


說完,他拍了拍我手,身子向後靠了靠,再不言語。


隨著一股淡淡的夜來香的香水味,雪屏開門進來,看我還站在老韓床邊,給我點點頭,淡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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