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喝了一聲，“不準說出來。”
張懷誠反倒笑了，“我為什麽要說出來？爺爺，你知不知道我偏幫外人，做出這樣的事來，都是因為誰？”
“誰？”道卿下意識地喃喃問了一句。
“還能有誰？！”張懷誠冷不丁來了一句，“還不是都是因為你！”
道卿臉上一緊，“三哥你說笑呢？怎麽會是因為我？”
“張懷誠，你腦子壞了，在胡說什麽？”張懷憫揮手摑了張懷誠一個耳光，“虧你被怨靈襲擊的時候，我們還火急火燎地去救你，你就是這麽對道卿的？”
張懷憫這記耳光不輕，打得張懷誠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張懷誠狠狠地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我怎麽對她？你看看她的名字，張道卿！憑什麽我們都是懷字輩，她卻能取道字輩的名字？！爺爺，你這偏心也太明顯了吧？從小到大，你眼裏就隻有一個道卿，我們兄弟幾個再怎麽努力在你看來都是不成器！”
道卿懵了，完全沒想到一直對他關懷有加的三哥，竟然對他窩著一肚子的嫉妒。
“好啊！反正你張道卿才是爺爺心頭肉，以後龍虎山的道統是沒有我們兄弟什麽事了！我不能繼承道統還不能到別處謀出路麽？”
“可是三哥……你學的是龍虎山的道……”道卿話說了一半，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麽似的，驀地住了口。
張懷憫看著道卿的模樣，趕緊勸道：“道卿，你別聽懷誠瞎說。”
“你看看，”張懷誠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沫的痰，“在爺爺心中，你永遠都是第一位。”
道卿怔怔地上前，看著張懷誠，“三哥，你找的，是台灣那邊張家的人？”
張懷誠見她猜到了，也不再掩飾，“爺爺你看，這可是道卿自己猜到的，不能怨我。”
“孽畜！”張老爺子如果不是看他被懷憫扇了一巴掌，早就親自動手教訓了，“你個做哥哥的，還有沒有做哥哥的樣子？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道卿！”霍震宇看到道卿踉蹌了一步，趕緊上前站在她身後，讓道卿順勢靠在自己的肩上，“你沒事吧？”
“她當然沒事！她能有什麽事？哪怕她打一個噴嚏，都比我們流血重要。”
“你！”張老爺子真沒想到張懷誠心裏存著這麽多怨氣，“先出林子再說，懷憫，你帶幾個人去找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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