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個不下雪的地方(2/3)

沒有。楚天走的時候,並沒有打算和江城分手,但江城這時似乎已經想清楚,提出和楚天——她的初戀分手,因為他覺得,一定要分手,才對得起楚天,不然不能去追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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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一天,命運安排我們相見,我希望你可以你再壞一點。”她獨自蹲在路燈下,倚靠在燈柱子上,哭成淚人。手中攥著的紙條滑落,陷進風裏,困入雪裏,掉進回憶。紙條望著她的背影,自個兒漂浮起來,隨風而去。至於紙上麵密密麻麻或稀稀拉拉的寫了些什麽?我會告訴你麽?我隻能說,天機不可泄露。那是楚天寫給江城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她想起宮崎駿的那段話,此刻才體會到應景是意思。內心獨白: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問你有沒有帶傘。可是我忍住了,因為我怕你說沒帶,而我又無能為力,就像是我愛你卻給不到你想要的陪伴。


剛掛了電話,天空又飄起大雪,江城行屍一般挪動著自己,抬頭看到前邊幾顆空蕩蕩的柿子樹,內心愈感空虛。江城轉身繞路走了。他揩拭兩下兩頰的淚痕,支撐著癱瘓的身體,繞開林蔭道,從晾衣架的樓間的路上折回去,回轉了男生公寓。


江城放下電話,望著天空飄落的雪花,淒美卻不再浪漫,孤單如己,乘著凜冽西北風,將失落的人吹向空虛的國度。仰首望著飄雪來的地方,仿佛看到楚天遠逝的身影。低下頭去,才轉身要走,看到那棵柿子樹,還有係在上麵的小燈籠,儼如此刻已置身於當時,故地重遊,如臨其境。感受著開心的每一個鏡頭,錐心感翻滾,難受頓起,像撕開心髒一樣,兩滴淚倏地落下,幾乎不分先後地墜下被他用手掌托住;繼而,簌簌斜雪刮下,珍珠般的淚水被江城擲開。他感覺到疼痛帶給自己的感受。


操場上的會場上,百日誓師大會的橫幅在主席台上方拉起來。同學們按兩路縱隊站好,等待校長和學生代表上場。


蘇班長從隊列前頭數著人頭一路走來,發現少了人,又走回去,向女生們問道:“人都到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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