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水。
伴著別具神韻,淡逸幽雅的花香,臘梅樹下的白衣男子全神貫注的對著堅挺的樹杆試練一套擒拿拳法。玲瓏素雅的花瓣一會兒在他麵上輕吻,一會兒調皮的在他衣襟上跳動,一會兒又貼在他的玉冠上休憩……
盡管有點辣手摧花,可那清雋矯健的身姿,衣袂翩躚的風韻,漆黑專注的雙眸,紅白相襯的嫵媚,不容置疑的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麵。
明心方一進覓陽園,看到眼前這一幕,木木的回不過神。
“你來了,正好有事跟你說。”和煦的笑容由內而發,純然溫暖。
“呃……”直到暮文走到了麵前,明心才愣愣問道:“什麽事情?”
暮文輕柔撫掉幾片飛落明心肩頭的花瓣,微笑道:“你明日帶白雪先回鶴宮,取令的日子定在上元節。到時候我去找你。”
明心再愣:“回鶴宮?”
修長的手順著明心的肩頭滑下,拉起了明心的小手:“嗯,你外公和你娘已經知道你在揚州了。”
“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明心的聲音含了一抹指責。
暮文從容笑了笑:“我也是今日方收到鶴宮來信,得知此事。”
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原本就沒剩幾日了,現下猝然變的更少,明心心中升起些許黯然,麵上卻仍保持著近些日子以來一貫的淡然:“嗯,好的。”
暮文垂目看著相執的雙手,許久後才慢吞吞的鬆開,輕歎道:“明心,取了令牌,你是不是打算離開?”
“是。”明心回答的十分幹脆,毫無眷戀之意。
一陣微風而過,已經含了些許春天的氣息,卻為何滿滿秋天的蕭索?
暮文沉默不語的凝視著明心的柔荑,雙眸裏卻又似什麽也沒看見。
朵朵紅色的花瓣在清風的相邀下,開始盈盈的旋轉,翩翩起舞。是那般的自由、灑脫。
正如,現在的她一般吧……
許久後,他才望向明心的眼睛,從容的微笑道:“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什麽事情?”明心偏頭笑了笑。
“離開前,記得告訴我。”黑眸清澈的不帶一抹煙雲。
“好!”
明心爛漫的笑應,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少女。
翌日,風和日麗。
明心收拾妥當,先讓白雪回了鶴山。看著仍在冬眠的小肉球,戳了戳它的肚皮,想到雲泉答應好好照顧它,笑了笑準備出門。
誰知方一起身,她就發現暮文朝這邊行來。明心放下包袱,不一會兒,就見他白衣勝雪翩翩而來。
暮文踏進屋子後,便笑吟吟道:“我們似乎很久都沒有對賭了?”
明心翻眼:“你答應過不讓我抄書的。”
“原來你也認為,自己肯定會輸掉。”暮文笑的有點意味深長。
“誰說的?五十招肯定不會輸。”這點自信明心還是有的。
“哦……那你怕什麽?”暮文頓了頓,接著笑道:“即使你輸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
“有什麽好怕的!”雖然明知暮文在激她,明心心中仍是不平。
“好吧,那就讓你十招。”
看著暮文氣定神閑的站著,優哉遊哉的神態,漫不經心的語氣,明心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手化掌就攻了上去。
正如他所言,暮文前十招果然隻守不攻,可明心仍舊碰不到他一片衣角。挫敗感讓明心心生焦急,在暮文開始進攻的時候,五識過人的她卻由於心態失衡漸漸有點看不分明了。
結果,三招,暮文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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