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是他(1/4)

轉眼就是三日後,眾學子們仿佛從青蔥少年,幾夕之間成了枯葉小黃花,各個深沉喪氣,麵色僵擰。


饒是如此,也無人敢站出來公開與秦先生叫板。


且不論秦先生曾陪同縉王叱吒沙場的彪悍曆史,要是這些學子因為課業完成不了而被勒令退學,單是家族這一塊的懲戒就逃不了。


這幾日,書院一派寧靜祥和,就連院中幾株美人鬆枝頭上的麻雀也寂寞了。


連接幾日的豔陽高照,厚雪消融的差不多了。


這一日下了學,少年郎們終於熬不住,有人提議要在晚上書院下鑰之前,打算結伴出去放鬆一下。


顧長梅首當其衝提出要去酒樓裏吃一頓好的,犒勞他這三日的勤勉。王宗耀與崔洛自然無異議,裴子信家境貧寒,筆墨紙硯的錢已經夠他愁了,拿不出多餘的銀子消遣。


王宗耀卻堅持拉著他一道出去:“子信,你現在是咱們寢房的重點保護對象,胡勇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裴子信雖骨氣倔強,被顧長梅與王宗耀拉著,小個頭如他,也隻能被迫著出了一趟書院。


出去吃飯喝酒,當然輪不到他掏銀子,隻是這人小小年紀,就擺出一副大義決然的樣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貪圖半點便宜。


崔洛每次看到他一臉陰鬱,都有點哭笑不得。


晉江書院的位置並不偏僻,加之靠著法華寺附近,周遭的商鋪酒肆鱗次櫛比,從書院出發,小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天色剛暗,各家酒樓已是華燈高照,酒菜香氣順著寒風鋪天蓋地的縈繞在長街兩側。


以胡勇為首的另一群學子已經在酒肆定好包間,酒不敢喝太多,佳肴卻是少不得。


崔洛與顧長梅等四人仍處於被孤立狀態。


要知道,如果沒有‘告密者’,晉曉悠怎會那麽快就上門找麻煩?那件事無人知曉的話,他們又怎會淪落到苦苦謄抄書冊的境地?


故此,少年們對裴子信的厭惡已經到了白日化狀態。


與崔洛等人所處的雅間相比,隔壁就顯得熱鬧的多了。


不多時,小二就端了菜肴上來,有鵪子水晶膾,白芨豬肺湯,百合酥,板栗燒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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