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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的眼睛裏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東西,全都是她音容笑貌,最多的,都是他們沒在一起也沒有撕破臉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的她,看起來永遠溫婉嫵媚,脾氣好得不了的,除了答應他要在一起的要求,其他的,都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每次吻她,她也隻會拒絕,但是從來沒有真的生氣,也沒有說要要離開她。
銀魅剛才說什麽?哦,他說,他們幾乎從小一起長大,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一起。
其實她一直在他的身邊,她沒有答應他,可是他們的狀態又比真的在一起的情侶差多少?
差一個名分而已,也隻是一個名分。
他為什麽從來就沒有嚐試去相信過,其實她是喜歡他的?
腦海裏,有一根神經徹底的被掐斷了,源源不斷的記憶從裏麵傾巢而出,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在裏麵。
他推開臥室的門,然後關上,恍恍惚惚的坐在床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她常常坐在上麵看書。
他想起她要跟東方祁訂婚的前一個晚上,他對她的做的事情。
他的慕慕骨子裏是多麽驕傲的女人,她怎麽會在他下藥強要了她之後,選擇了跟他在一起,而不是找個機會廢了他。
他慢慢的低下頭,手臂用力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裏麵的劇痛幾乎要將他整個大腦全都炸開了。
他害死了她,兩次。
這樣的念頭一出來,他甚至無法去想象,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呆在他的身邊的。
他為了安沫打死那隻雪獸的時候,她歇斯底裏的叫他的滾的時候,她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她痛的不能自已的時候,他抱著她的時候,她是不是恨不得殺了他?讓她承受這樣的命運,讓她那麽痛。
他一直以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到頭來,都是笑話一場。
這些年,從他第一次跟她告白開始,他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是深情專一的好男人形象。
所有人都在說,宮神慕心太冷,太薄情,無恥的享受他的好,卻始終把他晾在一邊。
他對她好?他對她十輩子的好都不夠償還他的罪過。
“慕慕……”低低的,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唇中溢出來,西澤爾抱著自己的頭,像是困獸一樣,痛苦,全身所有的地方的所有的神經末梢都隻剩下了疼痛。
偏偏他,根本無路可退,甚至,永遠隻能困死在這一方的格局之中。
就算她活著,他也沒有資格奢求她的原諒,如今她死了……
她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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