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
可若是她真的下了，又沒有調換碗的情況下，為什麽那碗粥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到底哪裏出錯了？
“馨蘭，在想什麽？”柳太夫人看柳馨蘭發呆，出聲呼喚她，“給我倒杯水吧，我口渴了。”
“……哦，好。”愣了一下，答道。
伺候自己母親睡下，柳馨蘭腦海裏仍然在思考方才的問題。
一直回到王府都還在想。
另一邊，回到王府了，柳如煙越發囂張了，在花園裏碰到顧明卿和雲牧瑤，她還特意湊上去，“喲，表哥，表嫂，真巧啊，你們也出來逛花園啊？”
問著日常，腔調卻帶著挑釁。
雲牧瑤和顧明卿齊齊涼颼颼的看向她。
柳如煙被嚇到，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但嘴上不肯服輸，還嘴賤道：“今天早上真是不好意思，表嫂，我也沒想到祖母會那麽護著我，你心裏一定不舒服吧，真是對不起，祖母這人就是寵我。”
炫耀的話，換來的是顧明卿如墜冰窖的目光，“所以你在跟瑤兒炫耀嗎？”
冷硬的話，配著他充滿威脅性的眼神，柳如煙心裏咯噔一響，後背有些發緊，“表哥……你說什麽呢，我這不是在給表嫂道歉嘛，你幹嘛凶人家。”
“倒是不必在我麵前裝弱。”顧明卿一邊說著，一邊滑動輪椅靠近柳如煙，柳如煙又後退一步，眼神明顯慌了，“表哥……表哥，你想幹什麽？”
她總覺得很危險，不過下一刻事實就告訴她，的確是很危險。
不知從哪吹來一陣勁風，柳如煙隻覺得膝蓋窩一下子酸了，直不起來，再然後，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雙膝跪在了地上！
翠竹驚了，傻傻的看著突然自己下跪的主子。
雲牧瑤卻是笑了，背著手走到顧明卿身邊，居高臨下看著柳如煙，“煙表妹這道歉的誠意倒是比在柳家的時候足多了。”
柳如煙：“……”
她什麽時候真要道歉了？
而且她什麽時候要給他們跪下了？
柳如煙仰頭看著一站一坐，在她麵前的兩人，臉上都是呆滯，好片刻，才反應過來，臉皮漲得青紫，“我才沒有！”
她低吼一聲，想要起來。
這時，雲牧瑤俯下身，按住她的雙肩，又把她按了回去，“表妹人真是太善良了，如此誠意的下跪道歉，表嫂我啊，真的十分的感動。”
她嘴上說得好像跟真的一樣，可隻有柳如煙知道，對方按在她肩上的手有多麽的重，她想要起來都起不來。
“雲牧瑤你……”
她小聲且咬牙切齒的說道。
雲牧瑤“噓”的一聲，打斷她：“表妹什麽都不要說，我理解你，我知道你想要我原諒你。你不用說，我都懂。”
繼續往下壓，手指還似有若無的掃過柳如煙的脖子。
掃了兩三次後，她才起身，推著顧明卿的輪椅，對柳如煙笑道：“表妹放心，表嫂我原諒你了。”
說完，推著顧明卿施施然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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