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恢複知覺了，明年還能好。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如何能不讓人驚詫。
雲牧瑤知道顧明卿不信，這放誰身上都無法取信。
可是她又沒辦法說實話。
不過好在她知道明卿不會逼她，所以她捧著他的手，溫柔的道：“明卿，相信我，明年我一定可以醫好你，但這件事是我們彼此之間的秘密，你誰都別說好不好？也別問我是如何做到的，你隻需知道，我不會害你，一輩子都不會！”
女孩珍重的許諾，顧明卿神色恍惚，看著這樣的她，他終於承認，她自從一個月前就變了，變得很不一樣。
是因為他的救命之恩，亦或者是什麽別的？
顧明卿看不懂眼前的女孩了，他心中掠過一抹焦慮慌張，同時湧動起黑暗的控製欲。
強壓下去，他緊緊的把女孩抱在懷裏，“我信你，瑤兒，我信。”
你說的我都信。
雲牧瑤安心的窩在他的懷裏，“明卿，我的針灸術學得差不多了，我打算才女會後，去考行醫文書。到時候，我給你針灸好不好？這樣你的腿也會好得更快的。”
大齊國的醫者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坐診出診的，必須有行醫文書，這個倒是不難，醫術夠，交銀子去醫館僚考就行了。
顧明卿略略驚訝，“瑤兒，你的醫術都可以參加考試了嗎？”
雲牧瑤驕傲的挑眉，“那是當然，我這麽厲害。”
顧明卿驚訝過後，便是讚賞，“瑤兒，你真的很厲害，好，等你考了回來，你幫我醫腿。”
再不含糊其辭，顧明卿鄭重的許諾。
雲牧瑤卻是沒太懂這句話的重量和深意，她一聽這話，自然的接話道：“那你現在給我看看你的腿，我一直還沒看過呢。”
說著，她要去碰顧明卿的大腿。
顧明卿連忙扣住她的手，“不行。”
下意識的拒絕，讓雲牧瑤一愣，疑惑的抬頭看他：“明卿，為什麽不可以？”
想起前幾次她也有這麽說過，好像都是被他拒絕了。他為什麽不給她看，他們之間難道還不能互相看看腿嗎？
再說，她的腿可是都被他……
想到某些事情，雲牧瑤臉紅了。
顧明卿倒是想著自己的事情，沒打趣她臉紅，他道：“等你考完行醫文書才行。”
能想到的拒絕理由，也隻有這個了。
雲牧瑤不肯接受，“有沒有文書有什麽關係，我是你夫人，難道還不能看你的腿嗎？”
她以為她強勢一些，顧明卿就會給她看，結果男人很固執，“不行，瑤兒，等你考完再說吧。”
“為什麽？”雲牧瑤追問。
顧明卿為難的蹙眉。
說不出理由。
雲牧瑤就緊緊盯著他，並且一直重複，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但男人不再開口了，表情倒是越來越為難，好像她仗勢欺人一樣。
雲牧瑤心傷了，她感覺出來了，她和顧明卿之間有隔閡，並不是她改變了對他的態度，這隔閡就消失的。
他們彼此深愛，卻並沒有達到心靈上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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