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可是看著顧蘭因清麗卻帶著抹不去的青澀,還透著稚嫩的眉宇,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自私了。
畢竟沒有比他更清楚,看起來風光無限的靳少麟,在花團錦簇後麵掩藏的是什麽。
他不應該就這麽的把她拉進來。
可,盡管靳少麟這樣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還是任由天色由暗到完全亮起來,到陽光灑滿大地,完全開始新的一天。
那份輕易可以追回結婚協議書的電話還是沒有撥出去。
叩叩叩……
“大少……。”
靳少麟不知道在病床旁邊站了多久,一直等到杜修敲響房門,他這才回過神來。
靳少麟揉了揉酸澀的眉心,讓皺起來的眉宇放鬆以後這才揚聲道,“進來。”
杜修推開房間的門,目不斜視的走進來,走到靳少麟麵前,他把手中兩個紅色的小本本遞給靳少麟,“事情已經辦好了。”
靳少麟抬起眼皮,看著映入視線略顯刺眼的紅色,心情在瞬間變得複雜。
到了現在他就算是後悔也已經晚了……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才把東西接過來。
把東西送到靳少麟手中之後,向來不多話的杜修徑自轉身離開。
“嗯……”
一陣嚶嚀聲從大床的方向傳來,原本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顧蘭因,突然變得不老實起來。
她麵色漲紅,拳頭攥的緊緊地,掀翻被子之後,又不斷地在空氣中揮舞,像是在掙紮,也像是在發著狠。
睡夢之中的顧蘭因是極其壓抑的,她覺得自己被塞進了一處窄小而黑暗的地方動彈不得。
而從縫隙裏透露出來那近在咫尺的光芒,讓她極度渴望,又份外的不甘心。
她想要掙脫出來,走進光明之中,可束縛在她身上的力道大的讓她覺得喘不過來氣。
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疼痛,火辣辣的,偏偏她又覺得冷,像是被泡在冰冷的江水裏一樣。
尤其是腦袋,像是吸足了水的海綿一樣嗎,又沉又悶,還有讓他幾乎想要抓狂的脹痛。
顧蘭因拚命的揮舞著四肢,奮力的嘶吼著,像是這樣她會覺得好過一點。
然後,她的手臂被壓住,一道充滿磁性的低沉聲音不斷的在她耳邊縈繞,像是在喚著她的名字,也像是在低聲的安慰著她什麽。
盡管顧蘭因聽得並不是太真切,但是那聲音卻令她不安的心髒逐漸的安穩下來。
靳少麟看到顧蘭因又再度睡了過去,他鬆了一口氣,剛想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襯衣的衣角被緊緊地攥進一雙素白的小手裏。
望著麵容重新恢複平靜的美好,卻年輕的麵容,靳少麟莫名的低低地歎了一聲,深邃如海的杏眸裏浮現出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一次顧蘭因並未沉睡很久,不過半個多小時之後,她的意識便漸漸地清醒。
長長地睫毛劇烈的抖動了半晌,顧蘭因才緩慢地睜開眼皮,金燦燦的太陽光線,映進她還帶著朦朧的眼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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