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不知道擺放到哪裏合適,“你這人怎麽神出鬼沒的?”
靳少麟深深地看了一眼顧蘭因因為羞澀,顯得越發明豔的小臉,這才移開視線,“我隻是聽到樓下有動靜傳來,所以下來看看。”
“哦……”
滴滴滴……
微波爐設置時間已經結束的提示聲音響起。
“我把飯菜熱了一下,吃一點吧。”
“好。”靳少麟並沒有拒絕。
無論多麽美味的飯菜,熱過之後味道都沒有那麽好了,好在兩個人都餓了,便風卷雲殘的消滅差不多。
飯後,顧蘭因把碗筷收拾到廚房,等到她從廚房出來之後,一杯溫水跟一些藥片便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你該吃藥了。”
顧蘭因皺了皺眉頭,有些嫌惡的說道,“我已經不燒了,不用再吃藥了吧。”
她向來是不喜歡這種滋味苦澀的東西。
靳少麟掃了顧蘭因一眼,又把藥片向她的方向推了推。
“好吧,好吧。”顧蘭因似乎咕噥了一句什麽,不過靳少麟並沒有聽清楚。
然後他便看到顧蘭因每吃一小片藥都配合小半杯水吞服。
靳少麟忍不住搖頭,失笑,“怎麽跟孩子一樣。”
“有病的人才愛吃藥。”顧蘭因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後端著水杯走到落地窗旁邊,視線透過透明的玻璃落在草地上的某一個位置,眼神忽而變得有些恍惚。
她從小就是極其怕苦的,平時的時候還好,大不了避開那些苦澀的東西就好了,可偏偏她很容易生病,也不知道醫生是不是故意的每一次都會開很苦,很苦的藥。
每到那個時候媽媽為了哄她把藥吃下去,那都是一場災難。
“我討厭媽媽,嗚嗚……媽媽好壞……”
每一次她都會如此的抱怨,而媽媽總是又好笑又無奈的把她摟進懷裏安慰,“乖囡囡,誰讓你生病了呢。”
那個時候媽媽安慰她的輕柔語調她還記得很清楚。
再後來媽媽生病了,一開始隻是小病,誰都沒有在意。
可後來不知道怎麽綿延成疾,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就重到不治了,才不過三十歲的模樣就已經撒手人寰了。
一直到後來的後來,年紀一天天大起來的她才終於意識到,那個每一次在她生病的時候狠心灌她苦藥,被她指責為討厭的媽媽,壞媽媽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她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麽。
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那麽愛她了。
以為忘記的過往就這樣的湧上心頭,似乎在成長過程中所受到的所有委屈在這一刻竟然不由自主的爆發了,一時間嗓子竟然哽咽住了。
靳少麟本來打算上樓的,今天為了照顧顧蘭因他的工作進嚴重中拖後,無數的文件需要他過目,可在聽到募然響起的一聲啜泣,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
他側頭看過去,隻見她背脊挺直的站在窗戶前,投在大理石地麵上的身影孤寂而獨立,肩膀抖動著,似乎有抑製不住的悲傷流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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