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1/3)

合就離開了。陳若合揉著被拽疼的手臂,低頭一言不發。淩蘇盧搖著扇子走到她身邊,既不說話也不動手動腳,隻默默同她並肩而立,聽著嘈雜的聲音和女子淒厲的哭喊逐漸遠去。過了很久,淩蘇盧才低聲歎口氣,溫柔地說:“妹子,你有自己的主見,但是不要被表象迷惑。”


陳若合的眼淚忽然落了下來。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要哭,大概是被方才的陣勢嚇到,也可能是她第一次見到那樣的雲海清,從心底裏感覺到了害怕。


淩蘇盧有些慌,急忙連哄帶勸地安慰她,極盡溫柔殷勤之意:“妹子,你不要哭,別難過。要不……我給你朗誦一首詩?你喜歡舒婷還是顧城?不願意的話……我再給你唱首歌?周傑倫的?”


陳若合覺得無奈,卻也不好厲聲喝止他,隻尋了處台階坐下來,望著漸晚的天色發呆。淩蘇盧站在她麵前,表情有些滑稽地瞧她。曾經陳若合見過映襯晚霞的雲海清,那般場景讓她永生難忘,如今卻又讓她見著暮色之下的淩蘇盧垂頭望著她,眉目間盡是溫柔,很快就要淹沒在了夜色中一樣。


其實淩蘇盧生得真的非常好看,就像是從古風畫裏走出來的……小受。陳若合也不知怎麽想的,居然撲哧一聲笑了。


她愛雲海清,是因為但凡有雲海清在她身邊,她就有種安心的感覺。即使是中毒,也有雲海清替她擋著。而淩蘇盧呢……陳若合想到這裏,心裏卻沒了答案。


***


時近黃昏,陳熾從山裏抓了隻野雉,拿回廟裏隻粗粗拔了毛取出內髒,在火上烤得半生不熟,就狼吞虎咽地開始吃。他本來想分阿寒一些,阿寒卻擺手道:“儂不需吃飯。”她看看天色說:“時辰差不多了,休要誤事。”


陳熾答應了一聲,去溪邊洗了臉,弄得身上幹淨了些,將玄鐵劍掛在腰間,便下山寨直奔臥龍鎮。到裁縫家一看,門上貼著白紙,掛著白幡。他叫聲不好,昨晚殺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這裁縫家的孩子吧?


院門並沒有閂,他輕手輕腳推開門走進去,屋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靈堂尚在,長明燈在風中微微搖曳著。他四處看了看,一邊的案上卻放著兩件半裁好的紅喜服。陳熾想,大約是裁縫因為喪子而無心縫衣,隻是剪裁出來了而已。他估摸著這件衣服有可能永遠都縫不好了,索性就把那半成品卷起來,用腰帶一係,掛在背上,走出店鋪正準備溜之大吉,卻見村頭亮著過年時才點的大燈籠,下麵聚著些人,好像在議論什麽。陳熾本不打算湊這種熱鬧,隻是駐足聽了一下,聽到有人高聲說“把一個小娘子孤零零捆在那裏,雖是誘殺人凶手出現,但也不妥。那娘子以後還怎麽嫁人啊”。


陳熾蹙緊了眉,沿著黑暗的牆根摸過去,躲在陰影中聽了一會兒,隻覺得血全都往頭上湧去。真是豈有此理!陳熾苦戀陳若初的事人盡皆知,故而雲海清揚言,三天之內陳熾不去救陳若初便將她處死。


陳熾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就是要誘我出現嗎?待我血洗邛崍派,你是否能承受冒犯陳若初的後果?他將劍解下,握在手中,踏著夜色直奔邛崍派。


而邛崍派這邊將陳若初當誘餌,捆她的繩索卻是個活扣,又留了兩人在她身邊,說是監視,實際上也是保護,其中一人便是陳聖卿,另一人是武功也不弱的雲子墨。雲海清想陳熾應該不會大搖大擺地走正門,可能會先去陳若初的房子,再加上那邊臨著山,從竹林中穿過來也並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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