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1/4)

有說,隻是唇邊依然停留著笑意。陳熾終於忍不住,問:“寒娘子,你我非親非故,你不問我傷從何來,為何又要救我?”


阿寒抬頭,看了陳熾一眼,臉上笑容逐漸擴大:“當然是儂有求於你啊。”


下了一夜的雨後,太陽升起來,照在林子裏,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暖意。阿寒回頭望了望掛在樹梢的太陽,笑容漸漸凝結。她說:“儂和你做一路人。隻是你不知要殺多少人,儂卻隻要一人的命。儂死過一次後,便明白了個中道理。”


陳熾撿起地上的劍,緊蹙著眉頭:“你不要跟著我,否則,”他唰的一聲運劍,動作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楚,劍刃已經抵住了阿寒細白的脖頸,“我會殺你。”


阿寒將劍刃撥開,依然是微笑著:“你不會殺儂的。袁小河。”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陳熾聽得“袁小河”這三個字,隻覺得血都往頭上湧,大怒道,抬劍作勢要砍。若不是他念及阿寒生得有幾分像陳若初,恐怕阿寒早就身首異處。阿寒不閃不避,隻是輕輕說道:“為了陳若初,也不必殺儂。”


陳熾聽得“陳若初”這三個字,劍勢忽然收住,眼睛瞪著阿寒如白玉雕成毫無血色的臉,直喘粗氣。阿寒說:“你且收了劍,聽儂吹一隻曲子,你便明白了。”


阿寒自腰間解下一隻十一孔小橫吹笛,放在唇邊,也不管還有一柄沾了數人鮮血的劍就橫在頸邊,兀自吹起來。不知是何故,這笛子吹出來的曲子,帶著些顫音,像是怨鬼在哭泣一般,讓人不忍再聽,殺意全無。陳熾的手哆嗦了一下,將劍放下來。他不懂音律,然而他的小師姐陳若初卻是會彈琵琶的,大多彈些時下流行的曲子,如《雨霖鈴》《憶秦娥》一類的,阿寒所吹奏的曲子,他倒是從來未曾聽聞,可能是些冷僻的古調。


太陽越升越高,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陳熾卻覺得周身發寒。


***


淩蘇盧糾纏陳若合無果後,隻得垂頭喪氣地回客棧,和肖希直繼續等著另外三名家丁回來,等了一天一夜都沒見人,料得便是凶多吉少了。一大早兩個人坐在酒店樓下的桌旁喝茶,兩個人表情都跟不良學生躲在廁所抽煙被教導主任逮到一樣,一個比一個難看。


“本公子已經給家父寫了信說明情況,讓他多派些人來。此事錯在本公子太過大意,和希直胸沒有關係。希直胸不妨先回灌縣。”淩蘇盧清楚是自己先提議要帶陳熾過來的,禍是自己闖的,肖希直沒有拍桌子指著他鼻子罵娘已經算很有涵養了。隻好提議讓肖希直先撤,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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