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3)

疲。


雲子風、師父,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希望師父隻是受了傷,不會有事。不然她連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都失去了。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另外一雙溫暖的手執起來,攏在那人的掌心中。她抬起頭,見雲海清正對她微笑。他笑得有些不太自然,卻讓陳若合感覺到無比安心。也許下一個就會輪到她,但至少雲海清還在她的身邊。


“陳先生不會有事。若合,不要擔心。在邛崍派,我就能保護你。”


“我知道。還有……謝謝你,海清。”陳若合將頭倚在雲海清胸`前,閉上眼睛,眼淚卻沾濕了睫毛。


☆、暈眩


陳若合上高中的時候背過很多寫雨的詩詞,然而如今她真的抱著膝坐在廊下看著夜雨淅淅瀝瀝,積水打濕了鞋子和裙擺時,那些美麗的詞句她卻一個字都想不出來。


雲海清站在她身邊,沉默地陪她看著雨,又解下外衣披到陳若合身上。陳若合攥緊那件尚有餘溫的衣物,就像抓住她在這個世界所眷戀的全部溫暖。


師妹陳若初哭得幾乎背過氣去,被陳聖卿抱回房去了。師父雖然傷口已經被包好,仍然昏迷不醒,能不能救過來,尚是未知數。陳若合托著腮,看向無盡雨幕,她本來已經覺得自己夠倒黴的了,現實卻一次又一次刷新她倒黴的下限。


雲子墨略通醫術,他看完陳措胸`前的傷口後,走出來見雲海清和陳若合一站一坐守在門口,便去附著雲海清的耳說:“大師兄,有一事要同你講,與傷人凶手陳熾有關。”


雲海清負手淡淡道:“你不妨說出來。陳熾是若合的師弟,若合不是外人。”


“陳娘子,多有得罪了。是這樣的,”雲子墨斂眉,“令師的傷口雖然深,卻偏開心窩寸餘,想必陳熾手下留情了。”


“他還有情?”陳若合冷嗤一聲,幾綹被雨水打濕的頭發貼在臉上,看起來頗惹人憐愛。


“還有,大師兄,陳娘子都看到了,連陳掌門都傷成這樣,可見陳熾的武學修為實在淩駕你我不少,況且他如今隻有十二歲,若是長成……”雲子墨說到這裏便沉默了,隻留下兩人在他話語的餘音中,任心中恐懼不斷增加。


才十二歲就欺師滅祖,殘殺數人,要是長大了,豈不是為禍一方的魔頭。


“陳熾和陳掌門打鬥之間,想來也是受了傷,跑不出邛崍山,一定是躲在什麽地方養傷。傳令下去,從現在起,邛崍派人除女眷和傷者之外,全部出去尋找陳熾,五人一組,不得分開。找到了,格殺勿論,後果我雲海清一人承擔。”雲海清揚起下巴道,有幾分東方不敗的架勢。


“海清,不要這樣,”陳若合搖頭,“陳熾手下留情,我師父尚且傷成這樣,讓邛崍派門人去找他,豈不是白白送死。”


“一人打不過他,我不信一百人還打不過他,何況他也受了傷,在山裏沒吃沒喝的。”雲海清咬牙切齒地說,“帳一定要同他算,不然邛崍派永無寧日。若合,這件事情,你不要幹涉我,除非你還顧忌和陳熾的姐弟之情。”


“我當然不是同情他,我是擔心你……”


“……若合,”當著雲子墨的麵,雲海清蹲下`身,仰頭看著陳若合,握緊她冰涼的雙手,“別擔心,這些都是小事,很快就會過去。相信我,好嗎?我會保護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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