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1/2)

讓若初獨居了,明日就讓雲海清將闔派上上下下搜查一番。邛崍派中藏匿著歹人,這還了得?陳聖卿頗有些憂心,雖然這歹人並沒有輕薄陳若初,他卻直覺此人是衝著他來的。他為人溫和忍讓,又不太同別人打交道,終日裏也就和那樣幾個人在一起,何時就結了這般的仇?


長夜漫漫,唯看取燈花蠟淚。


陳熾下山到下榻的客棧中。他本來料得深夜裏沒什麽人了,悄悄溜回房中便好。卻不料剛邁進客棧門檻,便見有個人搬條凳子在門口坐著,倚著牆打瞌睡。陳熾走進來的動靜驚醒了他,唰的一聲就站起身,反手給了陳熾一耳光。


“你跑到哪裏去了!為何這麽晚才回來!連聲招呼都不打!你可知希直胸因你不見都急成了什麽模樣,害本公子坐這裏等著跟牛郎一樣,受多少路過大嬸調♪戲!無組織無紀律!”淩蘇盧怒斥道,因為他的重點是被大嬸調♪戲而不是陳熾不辭而別又晚歸,所以語氣和巴掌都一樣軟綿綿的沒什麽殺傷力。陳熾卻忌憚他的身份,隻得喏喏聽訓,心裏卻想,你去找你的相好,我也去找我的相好,隻是你回來得早一些而已,至於如此五十步笑百步嗎?


然而他卻是恭謹柔順的模樣,連說:“公子教訓的是,陳熾再不敢了。”與殺死雲子風,潛進陳若初房中的那個陳熾判若兩人。這般情況,淩蘇盧醞釀了一篇會議發言稿那麽長的演講都說不出來了。他見陳熾衣服上都濕漉漉的,估計可能是被女神用水潑著轟出去了,不由也對他產生幾分同情。他┇


雲海清轉過臉去看陳若合,少女的臉頰幾乎不見一點血色。陳若合垂著頭,耳邊垂下幾綹黑發,擋著她的眼睛。陳若合再沒有初見時神采飛揚的模樣了,在邛崍派的這些日子裏,顯出了許多的憔悴。


“我知曉。”雲海清回答,“你既然對我不離,哪怕你是妖魅重生,山鬼附體,我亦愛你。”


盡管陳若合以前從未說過,他卻隱隱猜出了一二。無論是性格大變,還是當時道場上出了的意外,抑或是陳若合曾試探問他百年之後的事情,他都猜測過,也許陳若合隻存在於一場關乎以後的夢中,現在卻實實在在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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