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1/3)

房中去了,幾名婢子仆婦急忙掩了屋門,直念“菩薩保佑”。


“師姐,是你。”陳熾鎮定自若地同她對視著,嘴角甚至掛著笑容。陳若合心髒砰砰直跳,仿佛有股寒氣順著她的脊背往下躥。她想起永晏關於黑化後的陳熾一段描寫:


他的神情還算是平靜的,可那眼神一點不像個十來歲的孩子了,黑得像是暴雨的夜晚,光進去了就再出不來。


陳若合隻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急著什麽撮合師叔和師妹,結果讓陳熾在旁偷聽得他們將要成婚的事情,提前黑化了!


不作就不死啊,為什麽這麽簡單的道理她現在才明白呢。


“陳熾你在這裏做什麽……師父四處尋你呢。”陳若合勉強平靜心緒,溫和地說,“淩王爺扣下師父,這總不好。你且隨我去好好跟淩王爺講講情,我們回斷層崖吧……小河。”


陳若合也是萬般無奈,祭出這親情殺招。見師姐喚出小河這名,陳熾的神色動了一下,表情卻依然陰沉。陳若合聽得耳畔嘈雜聲,男人的吼叫和女人的驚呼混在一起,讓陳若合猛地回過神來。


臥槽現在可不是真情對白的時候,院子裏一大夥人等著抓她呢!


“就是那係著披風的婆娘,快些擒住她,少爺有賞!”


“此處是小娘子的院子……”


“癡蟲!此時還顧忌個鳥!”


陳若合重重歎了口氣,見陳熾依舊不為所動、鹹淡不進的樣子,便知她的聖母感化招數宣告失敗,慌不擇路地想要逃,卻前後都被人堵著,也沒跑幾步,便被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攥住手臂;不待她拔劍反抗,那漢子抓著她的大臂和小臂一拉,陳若合隻聽讓她非常難受的哢的一聲,劇痛錐心,右臂脫臼了。陳若合悶哼了一聲,臉色瞬間疼得發白。


我去年買了個表啊!


陳若合怕疼,也怕手臂動不了這般無能為力的絕望。就算是在邛崍派被符紙熏暈的時候也沒這般的絕望,因為那時候還有雲海清在,可是現在雲海清又在哪裏呢?陳若合的臉色煞白,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隨時都要掉下來。陳熾就站在一邊冷冷望著,像是旁觀與他毫不相關的一場戲。


便是此時,一個聲音冷冷響起,硬是遏止了這場混亂:


“誰準你們傷她的?”


淩蘇盧大步走進來,手持折扇,懶懶理著耳旁垂落的頭發。聲音不大,語調也輕,卻駭得那名大漢跪地求饒,連連念叨“二公子饒恕小人則個”。


“拖下去,杖五十。敢傷本公子的女人,膽子不小。”淩蘇盧不理會那漢子的求饒,甚至連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望著陳若合,然後便向她這邊走過來。他和陳熾擦肩而過時,陳熾用格外冷峻的目光瞧他,淩蘇盧視而不見,就當陳熾是整個院子的一部分,隻是走到陳若合麵前,耐心地彎腰托起陳若合的胳膊,溫柔地說:“妹子,忍一下。”


淩蘇盧的手瘦長而靈活,緩慢地捏著陳若合手臂的肌肉。就算隔著兩層衣物,也讓陳若合有著對方正在撫摸她的感覺,盡管淩蘇盧神情專注,並無輕薄之意。他一定是個調情高手,誰知道他穿越前的生活有多糜爛……熏香的味道直往她鼻子裏鑽,挺好聞的味道,用來襯淩蘇盧也是再合適不過的。陳若合心知他是在為自己正骨,也不敢亂動,卻止不住胡思亂想。這貨每天不知道往自己身上噴多少香水,不知道勾搭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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