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2/3)

的戲迷遠道而來,其中不乏香港新加坡的一些鐵杆戲迷。停演幾不可能,而一向把舞台視為生命的周梅也堅決帶病堅持演出,隻在演出的間隙去醫院看病打點滴。白盈然陪著周梅去了一次醫院,算是聊盡地主之誼。


第三天的戲是折子戲專場,周梅的戲排在開頭和最後。開演前,白盈然早早地到了劇院,溜進後台去看周梅。


周梅正坐在鏡子前準備化妝,旁邊擺著沒有打開的盒飯。


“周梅姐,還在發燒嗎?”白盈然走到周梅跟前擔心地問。


“是啊,掛了三天水,反而越來越嚴重了。身體真不如以前了,一個發燒就來勢洶洶。”周梅打開化妝盒歎了口氣道。


白盈然自然知道那是因為長時間勞累得不到好好休息的緣故。周梅是劇團的台柱,前兩天的兩場大戲都是由她主演,戲份重,武戲多,正常演下來也得出幾身汗,何況她還發著高燒。今天的折子戲,開頭和壓軸又都有她,白盈然看著周梅憔悴的臉色和愈顯單薄瘦弱的身形,憂心不已。


“周梅姐,你吃飯了嗎?”白盈然看著擺在一邊的盒飯問。


“吃不下。你吃飯了沒,沒吃的話你拿去吃吧。”周梅邊說邊為自己上妝。


白盈然打開盒飯看了裏麵絲毫沒動過的飯菜,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周梅姐,你一口不吃怎麽行,唱不動的。”


“沒事,我們有句行話叫‘飽吹餓唱’,我真吃不下,你要是沒吃飯就趕緊吃了,別客氣。”


白盈然下班就往劇院趕,本想看了周梅再出去吃點快餐,既然周梅讓她吃她的盒飯,她也就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其實,她隻是想和周梅多待一會兒,邊吃飯邊看她化妝,也是一件樂事。


白盈然吃完盒飯,周梅也差不多畫好了妝,開始穿戴第一個折子戲的服裝。白盈然怕影響周梅入戲的情緒,忙從後台出來。


劇場裏已陸陸續續有人進來,離開演還有半個小時。


七點十五分,音樂響起,大幕拉開,周梅在燈光燦燦的舞台上一亮相,便引來了滿場掌聲。


第一個折子戲是《斷橋》,由曾被周恩來總理讚譽為“天下第一橋”的婺劇移植而來。既被總理稱到“天下第一橋”,台上演員的身手就可想而知。周梅雖然演文弱的許仙,卻有例如“吊毛、搶背、飛跪”等不少高難度的舞台動作。


坐在第一排的白盈然不禁為周梅的身子捏一把汗,連日高燒病重的她,是不是能撐下這巡演的最後一場。


周梅的表演一向精彩,時時引來台下觀眾的陣陣掌聲。幾個高難度的動作都完成得中規中矩,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她身在病中。


第一個折子已近尾聲,白盈然稍稍放鬆了一些,演完這出,中間就有大段的時間可以讓周梅休息了。


鑼鼓聲中,許仙撩衣移步,猛然就是一個騰空翻落的“吊毛”。這個動作很能表現許仙內心的驚惶,然而白盈然卻在之後的刹那感受到了自己的驚惶。那一聲砰然作響的聲音,就像一件重物直接擊上她的心房。


周梅騰空翻落的瞬間,後背重重地砸在了舞台上。


不是這樣的,絕對不該是這樣的聲音,往日裏應該是輕巧地翻滾後起身亮相的。


白盈然瞬間大氣也不敢出,兩眼緊緊盯著台上,周梅想挺身而起,卻又頹然地倒下。


鑼鼓聲還沒停下,可白盈然知道周梅真是出事故了。


果然台邊的劇團團長見狀,趕忙指揮落幕,劇場裏引來一陣騷動。但隻一會兒工夫,台下音樂又起,大幕拉開,第二個折子戲緊接著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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