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4)

那她寧可再繼續挑剔下去。


今晚約會的地點很有情調,是這城市裏文化氣息濃鬱的時尚一條街,兩邊都是頗有格調的餐館、咖啡館和茶樓。華燈初上,每家店堂裏都坐了不少人,卻清雅不覺喧鬧。在這裏約會的年輕男女頗多,一個個臉上都輕漾著甜蜜的笑容,隔著透明的玻璃窗,仿佛能聽見人聲呢喃,感受到徜徉其間的曖昧情愫。


白盈然走進餐館,對這裏的氛圍很是滿意。她覺得自己依然不能免俗,心裏已然有了一個世俗的比較,好比以貌取人的膚淺。可是,前兩次的那個相親對象,據說年薪可觀,第一次約會的地點卻選在永和豆漿,那種種喧鬧,著實令她大跌眼鏡。


她可以不世俗,可以不勢力,可以清貧自首,但卻不能沒有情調。事實上,情商不高智商再高的男人,女人多半不會喜歡。


當然,情調這東西沒有一點物質的支撐也是絕對不可能製造的。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王子猷夜雪輕舟訪友乘興而去興盡而歸的典故。在那個大雪之夜,王子猷憶起友人便徹夜乘舟,經宿方至,卻造門不前而返,隻道興盡二字。率性而為,自是一派魏晉名士風流。


可白盈然那時候就想,要是沒有那一條小舟,或者沒有那駕舟之人乘舟之資,他王子猷還能這般率性而行任意而為嗎?不也隻能繼續四望皎然,中夜徘徊,一切情懷都隻能是心中意淫,附庸不成風雅,自然也沒有名士風流的典故流傳。當然這是她白盈然想得過於極致,但南朝曠達,東晉風流,多是閥閱門第的做派也是事實。其實駕不成舟還可以做一首懷遠懷人的詩,類似於“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抑或是“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不會作詩也可以對月吟詩,讓思想感情遊走千裏,種種寄托於文字,不過這方法也就僅限於文藝青年。所以,當沈穆姚每次介紹到她的相親對象的年薪時,白盈然也很認真地聽那個數字。


她跟隨著侍應生上樓,二樓雅座裏已經坐好了一位年輕男士,帶著金絲邊的眼鏡,淺色的西裝,溫文爾雅的樣子。


白盈然走過去,那男的忙站起來,客氣招呼,熱情寒暄,行事周到有禮,給白盈然一個極好的初印象。


兩人邊吃邊聊,白盈然知道坐在對麵的人是某一國有大銀行在本市分行某支行的行長,科長級。這種國有大銀行,隻要做到科長級別,哪怕隻是一個小科長,日子就過得比較滋潤。他長得很不錯,可以算是白盈然喜歡的那種,氣場也相合。第一次雖談不上默契,但至少讓白盈然感覺自然和舒服,且言語幽默,談吐頗佳。白盈然想此人做到支行行長絕對是有道理的,從他的待人接物言語談吐看,想必已得職場精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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