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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漂泊天涯,寒月悲笳。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四目相接,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陽中更加耀眼,刺得我睜不開眼,較好的臉部輪廓,俊朗說的就是他吧,俊挺的鼻子如同雕刻家雕刻的無暇雕塑一般,嘴唇輕輕抿著,隻是好像少點了什麽,果然麵無表情,總結了,是個麵癱。總覺得熟悉,可是卻又想不起,總覺得難受,可卻又不知道為什麽。皎白月光般的身影屹然不動,貌似身高看來比蛋黃同學還要高出一點,站在那個富麗堂皇的學校門口,無疑是道風景線。可是總覺得他是孤單的,身邊來來往的人隻是匆匆走過,同學們嬉笑打鬧著,不會多多留意他一點,隻是有些許女生從他身邊的時候故意的輕輕撞他一下,好似想讓這個男生注意她,可是他沒有,他還是一直看著我,一直,一直。


我也沒有意識到我竟然想把在蓮蓉未顏手中緊緊握著的我的手抽出來,現在竟然會有一種被揭穿的感覺,像是在竭力挽回什麽,可是卻又害怕,害怕他生氣,害怕……他生氣?!我被自己得想法嚇了一跳,我難道,認識他?


可是好像蛋黃感覺到了我現在的這種狀態,他並沒有放開我的手,而是更加握緊,並不在乎我感受的把手舉起來,在空中一定高度揚了揚。


“我的,終究還是我的。”他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但輕度恰好對方能夠聽見,我可以感受到他在輕笑,以及我可以瞥到他嘴角的弧度,像是偷糖成功的孩子,勝利似的讓其他人羨慕,可是有什麽好羨慕的?他在向他示威,在發出號角聲,心思層麵在戰鬥,在抗衡。


站在對麵的那個男的,看了看我們緊握的雙手,看了看不是由我擺出的弧度,眼神轉移,清清淡淡,無絲毫情緒,走了,遠了。


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颯颯的法國梧桐搖擺,炎熱的街道並不炎熱了,柏油馬路踩得我腳底發涼,深深寒意滲透我的骨頭傳播到我的中樞神經,大腦也跟著發冷,我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在害怕失去什麽,不過,我想,失去的不隻是我吧。


揪心了,難受了,傷心了,失落了,隻因為他不曾再看我一眼?他是誰?他是他?那個目光冷淡卻又熟悉的人?


一切來的微妙,怎麽最近不常跟人接觸,怎麽現在見到一個人就傷懷,這樣可不行,我會得抑鬱症的!再看看蛋黃,他一把臉瞥到一邊,像是在生我的氣,又好像是在思考什麽,我猜不透,也不想猜透,因為會很複雜吧。


我不再說話,我想緩和點什麽,可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也不曾在與我交談,隻是感覺他的手再變凉,一點一點,溫度喪失,直到他放開我的手,向前走去,他接了一給電話,匆匆忙忙的與我告別,我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不想讓他離開,但卻還是說,好吧,我自己回去。


不知道為什麽,心思的脫臼讓我壓抑,走著走著,總覺得路越走越窄,到最後看不到光亮,幾團綠色熒光出現,我才頓悟,走錯路,或許能要我的命。


嘎嘎——


一陣手指甲夾雜著細鐵絲掛黑板的響聲刺向我的耳朵,被迫捂著耳朵,但是噪音早已經穿破我的手向我的大腦敲去。綠色幽光亂竄,在我身邊來回呼嘯,任我再想要呼喊,也出不來聲音,別再嗓子裏,難受死了。一陣麻木,連腳都站不穩,眼神突然呆滯,找不到可以聚焦的地方。


“這個輪回你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現在,我捏死你不是輕而易舉了?!”一淒涼女聲從背後飄起,本來已有倦意的我幾時想要打起精神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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