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一會兒,忽然輕笑起來,“想不到慕安康還有幾分廉恥,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死罪,也不狡辯。”
“他做事雖糊塗,心裏亮的如明鏡。”明成瑾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麽。
突然,楊少止身子前傾,出手如電,正在喝茶的明成瑾身形一動,險險地避過楊少止的一掌,那一掌恰好劈在明成瑾坐過的椅子上,裂縫從中間蔓延開來,眨眼功夫,化為木屑。
明成瑾目光一凜,神色清冷,“少止,何意?”
“我沒有你那麽好的涵養,可以八麵玲瓏。我隻要遇到不開心的事,便會發泄一通。”楊少止語焉不詳,他顯然想到慕劉二人是明成瑾做了手腳,但苦於沒有證據,奈何不得他。可心中憋著一口氣,怎能默默忍下,一不小心便出了手。他收了手,慢條斯理地說著,“一時手癢,沒控製住。”
已經五天過去了,楊少止自那日發泄一通後,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蹤影。留下一堆的公務,和一群摸不著頭腦的地方官員。
明成瑾似乎絲毫不把楊少止的失蹤放在心上,然而複雜得看不到底的眸子,有意無意地落在院牆上的白鴿身上。
欲雨的天氣,壓抑人心。東風緊一陣慢一陣地吹著,院裏落花繽紛,轉眼間,碾落成泥。
織夏低低叫了一聲:“成瑾。”
“織夏。”明成瑾望住麵帶憂色的織夏,隻覺心中一痛,仿佛帶刺的藤蔓塞進胸膛,稍稍一動,便會牽扯一線血絲。
“我們怎麽說話都欲言又止的。”織夏定定地看著心情低落的明成瑾,一時有些心疼。
慕安康和劉老爺的屍體一夜間,不翼而飛,這大大地折損了官府的顏麵,連一具冰冷不能動的屍體都看不住,更遑論其他的。
而明成瑾明知慕安康的下落,他卻隻能裝作不知,不僅如此,還得滴水不漏地銷毀偷盜者遺留下的證據。
就在所有人都置疑欽差大人辦事能力的當兒,朝廷卻發下公文,命令兩位欽差回京。
前些日子風傳當今聖上病了,並且一病不起,纏綿病榻,而太子還在千裏之外。
蠢蠢欲動的三皇子,這幾日都在聖上麵前盡孝,頗得聖上的歡心。聖上一高興,朝堂上的政事就由三皇子暫時打理,等太子歸來,再另做打算。
政治嗅覺靈敏的人嗅到了其中的陰謀,因為接下來的幾道命令,恰恰砸在太子一黨上。
三皇子雷厲風行,拔掉不少眼中釘,與此同時,安排自己的心腹進入高層政權中,連內務府都放了新人進去。可見,這位三皇子的野心不小。
就連這道催促的公文都出自三皇子之手,至於三皇子為何要叫停糧價一事,想必跟蹲在牢房裏的那批官員脫不了幹係。
明成瑾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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