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自然，有時候手腳不隨，在慌亂中更容易出錯。可笑的是，她齊步走時好好的，當教員一下達正步走的口令時，她便不自覺的手腳就順撇了，也就是按照正常要求，邁左腿應該向前擺右胳膊，邁右腿時向前擺左胳膊，可她卻正好大相反。為了這一隊列要領，她沒少挨教員的訓斥。
使她無法容忍的是，她這種動作常常引起全連戰士嘲笑和起哄。她覺得很沒麵子，她恨自己不爭氣，她怨別人笑話她。將近一個月了，自己仍然沒有長進，所以她常在訓練之餘，她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地哭了好幾次。她從哪裏受過這樣的打擊和委屈，姑娘就是姑娘，受到挫折就會哭鼻子。在家的時候可以向父母撒嬌哭訴，可現在她又能怎樣呢？
葉紅畢竟和熊豔從一個縣委大院走出來的，並且她比熊豔大幾歲，觀察問題也比較細致，考慮事情也比較多一些，當她發現熊豔這幾有點不對勁時，不敢向別人，更不敢向教員反映。
這是星期六，上午訓練結束以後，葉紅看見賴教員又把熊豔叫到連部，她不知道賴教員對熊豔了些什麽？午飯以後，連裏通知所有新兵休息，可熊豔又去了連部一趟，當她從連部門口出來的時候，眼睛裏噙著淚花，一個人向樹林子裏走去。於是她便找到付蘭花，悄悄對她：“蘭花姐，今熊豔準是又被賴教員尅了一頓，這會兒她跑到營房前麵的樹林裏去了，準是又哭了，你看……”
付蘭花順葉紅手指方向看去，那裏很清靜，的確適合一個人在那裏思考問題，她：“走，咱們去看看她。”
“唉，也的確難為她了，才十六歲，恐怕在家什麽也沒做過。可憐的姑娘，她為什麽總是做不好呢？她挨批我也覺得臉上無光。”葉紅像是發牢騷。
她倆找到熊豔時，她果然已經哭得像個淚人似的。付蘭花蹲下身子順手掏出一條手絹遞給了熊豔，她並沒有安慰她，等熊豔擦幹淚水以後，她問：“你覺得很委屈是吧？咱們這個賴教員是不是很刻薄？你是不是很怨恨她呢？”
熊豔坐在地上低頭不語，聽見付蘭花問話，淚水又禁不住流了下來。葉紅一見熊豔哭啼起來，她即心疼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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