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問：“就是你們喝醉那唄？”
應誌明的老伴兒於菊香：“可不是嗎，他倆那喝的真不少，哎喲，嫂子，俺都沒願意跟你學，怕你生氣。”
魯春計撇嘴道：“啥事？吧，俺才不生氣呢。弟妹啊，要是為他倆生氣呀，咱倆氣不死也得氣瘋嘍。”
“誰不是啊。”於菊香：“那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們一邊喝酒還一邊敲碗，這不是罵俺嗎？”
“啊？真有這事？”魯春計一聽指著付立國和應誌明罵道：“你們兩個老東西怎麽不懂事了！你是不知道呢還是故意裝蒜啊？這敲碗是罵做飯的人哪！”
“當時不就是喝多了嗎？”付立國瞪了一眼應誌明，埋怨：“得了吧？非挨罵你才痛快呢。”
應誌明衝魯春計嘿嘿一樂解釋：“嫂子，這事怨俺，當時一高興忘了這茬兒，俺們在部隊唱歌時沒樂器伴奏，就是一邊唱一邊敲碗敲盆。”
“是，那有俺大哥俺能什麽？俺心裏，今兒個他們高興，隨便吧。”於菊香想想：“那他們唱的叫什麽來著？老熟悉了，叫……嗨，老長時間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應誌明接茬兒：“那是俺們八路軍的歌。”
應誌明跟孩子似的拉了一把付立國：“來吧，咱兩個再唱唱。”
付立國剛才挨了老伴兒的罵，本來沒好氣，他衝應誌明一甩頭不耐煩地：“去去去，要唱你唱，俺不唱。”
“不唱拉倒，俺唱。”應誌明坐穩當了，拉開架勢又幹咳了兩聲，清清嗓子並扯開嗓門兒唱道：
鐵流兩萬五千裏，直向著一個堅定的方向!苦鬥十年鍛煉成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一旦強虜寇邊疆，慷慨悲歌上戰場。首戰平型關，威名下揚。首戰平型關，威名下揚。遊擊戰，敵後方，鏟除偽政權;遊擊戰，敵後方，堅持反掃蕩。鋼刀插在敵胸膛。鋼刀插在敵胸膛。巍巍長白山，滔滔鴨綠江，誓複失地逐強梁。爭民族獨立，求人類解放，……
突然，應誌明唱到這兒故意停下來不唱了，大家卻聽見付立國還在聲哼哼著唱道：“這神聖的重大責任，都擔在我們雙肩……”
一時間又引得大夥兒一陣笑聲，付立國別看上了年紀，這時還稍稍有點兒難為情的呢，他用手指了指應誌明聲嘟囔：“你這個家夥，看你還有多壞。”
付立國一轉身頭朝裏不搭理他了。應誌明指著他的後背對大夥兒：“你們看看，這老東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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