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1/3)

謝必謙道:“我從不曾忘記,所以你這些年這些年做了許多布置,我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但如今…你簡直是不擇手段!”


曹氏猛地退了幾步,恨聲道:“好好好,老爺這就是嫌了我吧?不如我這就去了吧!”她氣惱歸氣惱,總算是顧忌著身份,沒做出撒潑的事來


謝必謙見她就是不把話題往正題上說,有些厭煩地道:“你又何必做出如此姿態?做錯了事,便難道不改受罰?與我嫌不嫌你沒得半分幹係。”說完就大口喘熄起來,華鑫連忙給他遞了杯水,幫他撫胸順氣,他這才覺得好些。


曹氏心裏一涼,哭道:“我知道上次流兒的事是我不好,可到底多年夫妻,老爺就這般不信我?”


謝必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這許多年做下的事隻有這一件嗎?”


這些年曹氏背著謝必謙幹下的事不少,聽他如此問,不由得心中大駭,臉上也帶出些慌亂來。


謝必謙道:“當年那道士說的是真是假,我現在也不想追究了,今日的事,我心中自有計較,隻是你…你若是不願留在謝府,那我便著人送你回會稽娘家,你若是願意,便繼續留在謝府,隻是再也不要來見我了,以後謝府的大小事務,也與你無關,謝家沒有休棄糟糠的男子,我不會給你休書,隻是你死後…不會進入謝家祖墳。”他有呼哧呼哧地喘了幾下,神情帶了些說不出的疲憊和厭煩:“你我相伴多年,一應的衣食住行我都不會虧待你,你好自為之吧!”


曹氏是真慌了起來,再也顧不得端著架子,上前一把扯住謝必謙的袍袖,哭道:“老爺連聽我解釋一句都不肯了嗎?”


謝必謙見她還是如此模樣,原本發涼的心陡然又動起了怒火,抬高聲音道:“你還想辯解什麽,老大已經把你派遣的那些人,從術士那裏買來的藥方,還有剩下的藥渣都弄來了,若不是還顧忌著給你留些顏麵,我早就使人帶上來了,你還打算說些甚麽!”說著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猩紅。


曹氏嘴開合幾下,泣道:“我犯了錯,您這般待我也就罷了,可流兒和鬱喜呢?您怎麽能使他們也蒙羞呢?”


謝必謙道:“流兒那裏,有老大的部下照應著,自然無事,而鬱喜…”他看了一眼衣衫淩亂,神情茫然不知所措的鬱喜,眼底的冷淡和嫌惡更為明顯:“我謝家的名聲,不能毀了,她這般作為,想要堂堂正正嫁給大殿下定然不可能,便也將她送回會稽老家去罷,從此隱姓埋名,對外隻稱是死了。”


鬱喜聽了,隻覺得一陣地轉天旋,下意識去看在她心中,一向無所不能地母親,卻見曹氏也是滿麵不可置信的惶恐,她心裏一陣絕望,顫顫地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華鑫聽了心中也是一歎,曹氏的一雙兒女連著敗壞謝家的門楣,使得謝家名聲受損,謝必謙倒也稱得上是當機立斷,迅速反應,把兩個禍害送走,力求把事態最小化,以能保住謝家的名聲,好不連累謝家剩下的兩個後輩。


謝必謙說了那麽多,已是身心疲累,覺得自己的身子快要撐不住了,一邊扶著謝懷源,一邊向著花萼相輝樓外走去,毫不理會曹氏和鬱喜的苦求,慢慢地向前走,竟是看都不願多看一眼。


華鑫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她快步走到謝必謙身邊,見他鬢角都已斑白,眉宇間盡顯疲憊老態,心裏一軟,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謝必謙轉頭看著她,眼底是深切的愧疚和悲涼,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忽然雙眼一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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