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4)

紅木的家具,紅色的富貴牡丹地毯,還有橫梁上掛著大紅牡丹畫。


自從曹氏被扶成了正室,紅色就成了她最為偏愛的色調——好像是為了彌補她當人外室時的遺憾,因為大紅色,非正室不可穿戴使用。


曹氏的聲音冷冷幽幽,帶著說不出的涼意:“雖說我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可她仗著是公主的女兒,何曾把我當成母親?!”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媳婦聞言歎息道:“可說到底,她隻是一個丫頭片子,您又何必…”後半句在曹氏冷厲的目光下自動消音。


曹氏收回目光,冷哼道:“自從我們家被蠻夷幾乎殺了個幹淨我就開始忍,寄人籬下要忍,為了等到一個讓公爺‘救我’的機會要忍,為人外室要忍,我忍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成了謝家的當家夫人,我還要忍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那我還活什麽?!”語氣盡是怨憤。


那媳婦垂下頭,不敢吭聲了。


曹氏略微緩了一口氣道:“派出去了兩撥人,第一波全死了,沒的音信,第二波現在也都沒了消息,現在若是還沒動手,他們一行人就該登船了吧。”這次的語氣裏略微含了一絲焦急:“雖說是小時候的事,當時行事的奶娘和幾個丫鬟也都沒了,但萬一她還記得,那可如何是好?!”


曹氏也夠倒黴的,她愛惜自身的羽毛,也擔心皇上那邊沒法交代,所以沒敢在家裏對鬱陶下手,還得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後來好不容易趁著兵亂把鬱陶丟了出去,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她還能回來,更倒黴的是,她明明派出去人半道截殺,也成功了,沒想到被華鑫頂了包,真是陰魂不散的典範!


那媳婦子遲疑片刻,還是道;“鬱陶也就罷了,您又何必連小公爺也要一起…?”


曹氏手裏的茶碗重重一頓,裏麵的茶湯潑灑出來少許,她恨聲道:“小公爺小公爺,現在人人都知道丞佐公一脈,頂天立地的是他謝懷源,將來繼承這位置的也是謝懷源!那我的流兒呢?!我的流兒算什麽?!”語氣的狠意比提到鬱陶時還要多。


那媳婦子為難道:“便是如此,您也不該這般著急啊,您的妹妹,還在宮裏受著皇上的寵呢,到時候枕頭風一吹,還怕奈何不了他?”


曹氏用帕子擦了擦手,搖頭道:“來不及了,皇上已經老邁,嫡長子襲爵又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誰也不敢輕易改。他現在羽翼已豐,現在不出手,等再過幾年,他去了封地,那誰也奈何不得他了。”


那媳婦心裏苦笑,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現在,誰也難奈何他啊。


曹氏咬著牙恨道:“他這人,不好錢不好色,不好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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