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4)

縮縮不肯讓人看到自己傷口的其他值夜者都走了出來,簡單介紹著自己身上那些可怖的傷口,對自己收到的傷害卻隻字不提。


值夜者多為受過傷的狩獵隊、采集隊退役人員,因為傷勢已經對正常的狩獵、采集效率造成影響而自動退出了隊伍,要用自己殘疾的軀體為部落奉獻最後一道守護。一旦被猛獸夜襲,他們不會互相解救,隻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喚醒更多的族人。


她目不錯珠地看著那些磊落的值夜者,突然覺得這個時代其實那麽溫情。有叢林猛獸,可也有為了整個部族無私奉獻的族人——比起麵對現代的人或事,她其實更喜歡這裏,簡單而又直接。不用說什麽做好事不留名,他們根本沒有覺得自己做了多麽了不起的一件事,隻是心安而幸福。


“你們是部落的勇士。”最後,蘇冕微笑著說:“等我們部族的城牆立起來,你們就是部族的衛兵、童師、匠人……部落裏不再需要許多值夜者,而是受了傷還能讓部落變得更好的勇士。”


蘇冕就帶著這樣燦爛的微笑,開始了蘇氏猞族殺冬之路。


殺冬,戮去冬罪。冬之罪不過二者,嚴寒與無糧而已。殺冬就是要讓部落每一個人都不受冬天的影響,控製冬期的傷亡和生產穩定如常。


但殺冬不止於殺,更是一種調節,休養生息,如同種子在雪蓋下淺眠。蘇冕就將目光移到了燒磚築牆。


蘇冕有個世交的叔叔曾經作為知青下鄉見過燒磚,她也不求多麽堅不可摧,隻要撐得住野獸撲捉之力就夠了。她安排那些老人在坡地上挖了幾個深一丈多,直徑約四五米的圓形磚窯,然後就開始調磚胚子。把做好的磚坯子一層一層整整齊齊地碼在窯子裏,裝完後又用泥巴封頂,在下邊用火猛燒。


鄉下的土坯泥石房其實更加牢固,隻是難以形成流水線、熟練工,才被蘇冕放棄了。燒磚說難也不難,經過幾天燒製,一直到磚坯子燒透就熄火,再在窯頂上澆水冷卻,一兩天後就可出窯了。


出窯那天蘇冕完全睡不著,一大早就起來了,天還沒亮呢。她也沒事做,便去晨練了一陣子,後來又找那幾個陪同夜班的孩子充當了遠古的“幼師”。


她“講課”的時候,睡眼惺鬆的幾個值夜者也湊了過來,聽得十分認真。隻是蘇冕看著他們的表情,總會讓她想到那句貼吧流行語:“雖然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便不由失笑。


更讓她忍俊不禁的是,隻要小胡開口,另外三個孩子就不再說話,看著小胡的眼神既敬且畏——部落裏這三個將成年的孩子,隱隱已經有了把小胡當做領導的感覺。


那還用說,因為小胡是唯一一個沒有成年,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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