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3/4)

帶著哭過的微啞。


“他是你什麽人?”沈閆又問了句。


這回孫茹沒有猶豫,很直接很詳細的對沈閆說:“算老板吧,我是他包養的情人。他包養了好幾個,我是其中一個,出事的時候正好是我在陪他。”


輪到沈閆愣了,她轉過身,身體在皮質的車座上擦動而發出的咯吱咯吱聲格外在這深夜裏清晰,“那為什麽?他對你也不好,為什麽你還要哭?”


沈閆不明白,孫茹和趙永成既然隻是被包養的關係,而且還隻是眾多情人中的一個,趙永成對她也不好,動不動就又是諷刺又是叫罵,並且似乎還不怎麽看重她的命,隨時都可以為了自己就舍棄掉她的模樣,這樣的人,她又有什麽好為他猶豫,為他哭的。


孫茹吸著鼻子,低下了頭,“我爸心髒病要做手術,家裏把房子都賣了,錢還是不夠,親戚朋友也都窮,實在是想不出法子了,我爸為了不拖累家裏,還偷偷喝過農藥。那時是他給我爸出的手術費,還給我家在鎮上買了房子,還有後來我弟上高中上大學,也都是他給出的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美好的事,孫茹抬頭看向正認真聽著的沈閆,溫柔的笑了下,“我弟從小就聰明,是我們那邊周圍所有村子裏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孩子,村長說我們那邊族譜往上倒幾百年,就是個秀才都沒有出過。可你知道嗎?不是孩子們不聰明,跟我弟一樣聰明的孩子我們那邊很多的,隻是都窮,一年到頭掙得錢也就勉強夠過日子,誰家能有那個閑錢供孩子上大學,在我們那,能讀到初中就是不錯的了,年紀到了都得進廠打工補貼家裏。”


頓了頓,孫茹才又繼續細聲細氣的說道:“因為他,我爸保住了一條命,我弟進了大學,我們家搬去了鎮裏,所以其實他對我挺好的,是我欠他的。”


聽孫茹說完,沈閆默了默,這是一筆糊塗賬,對趙永成來說或許不值一提,可能也就是他大城市裏半套房子的事情,對孫茹來說卻是讓她們家改變了世世代代如同詛咒一般的貧窮命運的天大的恩情。


這裏麵的糾纏,不是外人可以隨便評說置喙的。


隻是沈閆想著,孫茹是個好姑娘,她救下她沒錯。


夜很長,心事很多,這一晚誰也無法睡著。


天才蒙蒙亮時,沈閆將車開了出去,兩三天了吧,她隻吃了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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