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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碰到後腦勺流了不少血,縫了六針。」
「沒什麼大礙,隻是要留院觀察一晚。」
呼。
愣愣看著小孩比平常蒼白不少的小臉,彷佛不理世事的安心睡容。
幸好……
臭小孩,你嚇死我了。
白色的牆,刺鼻的消毒藥水氣味。
沿著長走廊走出去。
還是有幾分心悸。
瞄到高大的男人坐在醫院長椅上,低垂著頭,怔怔盯著雙手。
躊躇了會,我還是走到他麵前,蹲下。
那雙手,沾滿乾涸了的血。
38
呆了呆。
從背色中取出消毒濕紙巾,捧著他的手仔細把血跡擦乾淨。
「砰一聲,我過去察看時。浩光已整個人栽在地上。」
郭天宇淡淡說,眼底一片茫然灰暗。
「抱起他時,雙手濕漉漉的全是血。」
男人的手很暖,掌心怖滿大大小小的傷痕,微微顫唞著。
「沒事了。」
跪坐在冰涼的地上,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擦乾淨,我的聲音有點生硬:
「已經沒事了。」
抬起頭,就看見他愣愣的凝視我。
又似在凝望著虛空。
39
醫院的探病時間完結了。
回到家中,隨便下了個方便麵兩個人吃。
孩子爸爸道了謝,說想回家收拾一下浩光的東西。
看著男人布滿血絲的眼晴。我強拉著他到床上,摁下他。
替他掖好被子。
「好好睡,起來才說。」
他看了我半響,還是閉上了眼簾。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其實發生了這樣的事,現在腦海還是一片混亂。
小孩青白的臉和孩子爸爸的神情一直在腦袋中揮之不去。
誰規定男人不可以有脆弱的時候。
多麼強悍的人也會啊。
又不是神。
不過總覺得現在他在我眼皮下,自己比較安心。
放著他回自己家,感覺會很糟。
40
半夜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時,下意識一骨碌從沙發直起身。
漆黑中孩子爸爸的輪廓很模糊。
兩指間夾著煙呢。
「吵醒你了?」
我搖頭。本來也睡得不太好。
「那麼,有興趣當樹洞嗎?」
他輕聲問。
我揉揉雙眼,直起身來。
沒有開燈,摸索著倒了杯熱水遞給他。
雙雙陷坐沙發上,我攥著被子蓋在身上。
快過年了吧,真冷。
男人低垂頭著,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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