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止了動作:
“江離城的電話,接嗎?”
南笙即便再不願,也還是睜開了眼睛,因為江離城打電話給自己,隻能是父親的事情,明天一切都會塵埃落定,她可不想再這樣的節骨眼再出現任何的變數。擁著被子坐起來,從顧琛的手中拿過電話,按下接聽鍵放置耳邊:
“江老師。”
江離城有片刻的停頓,幾秒之後出聲,卻隻是叫了她的名字,接下來的話,宛若被卡在了喉嚨處進退不得,聲線是從未有過的緊繃,南笙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江老師,是不是我父親的事情有變數?他們不同意放人嗎?”
“不是。”江離城否認了這個說法:“如果隻是漏稅這件事情,南先生會在明天準時出來。”
江離城的這話,南笙有些聽不懂了,眉心微微的蹙起來: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去看看今天的報紙吧。”江離城停頓了一下:“等下我再打給你。”
江離城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留下一個摸不著頭腦的南笙,她坐在原處發了一會呆兒,顧琛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沉思幾秒鍾,靠近她,換上她光潔的肩頭,輕聲細語:
“怎麽了?”
南笙搖搖頭:
“江老師沒說,但估計不是什麽好事,我下樓去看看報紙。”
【今天一更】
☆、159.159-20年前,肮髒不堪的回憶
南笙看到報紙後的第一反應是:笑話。
她覺得現在的媒體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的胡亂報道呢?說什麽南永信在20年前收受賄賂,故意對三名強-奸殺人犯判處無罪釋放,從而導致另一個家庭的徹底破碎。
南笙讀了整篇報道,仍然是嗤之以鼻的態度,恰好抬眸的瞬間看到顧琛自樓上緩緩而下,南笙便拿起報紙走過去,遞給他:
“阿琛,這報道太荒唐了。”
顧琛接過南笙手中的報紙,看著那醒目的標題:漏稅富商的另一個秘密——“殺人犯”
“他們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呢?我爸爸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顧琛安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樣子,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既然是不實報道,你還這樣生氣?”
“可是在爸爸放出來的前一天放出這樣的消息,我不知道事情會不會有變數,剛才江老師給我打電話似乎也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南笙越想越擔心,抓住他的手臂,問道:“阿琛,爸爸會不會有事?”
顧琛將手中的報紙折起來: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江離城在負責,我插手的機會不大,你現在可以打電話給他,問問公安局那邊是什麽態度。”
南笙拍一下額頭,懊惱的歎出一口氣:
“對對對,我應該問江老師才對。”
說罷,便向樓上跑去。
顧琛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才收回視線,邁步向餐廳走去,將報紙放在餐桌上,他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水的是溫的,緩解了他內心深處滋長出的陣陣寒意。
20年前他才多大?10歲。
那一年他經曆了什麽?如果可以,顧琛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
隻是,不能。
時至今日他都對當時的場景記憶猶新,宛若發生在昨夜時分。
唯一不同的是,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漸漸長大了,和此時的自己漸漸重疊,他曾試圖抽離那個小男孩的身份,讓一切變得淡然,無奈即使他的身份轉換成了一個旁觀者,他還是對記憶中的場景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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