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阮希言一打開房門,就瞧見以觀主為首的一眾道姑圍堵在房門前,直勾勾地盯著她。
被這種目光環伺的感覺並不算太好,阮希言抽了抽臉頰,微微掀起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諸位清晨候在我門前,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見阮希言如此,站在觀主麵前的清冬冷哼一聲道:“阮小姐,休要裝傻,東殿被你塗抹成那個樣子,你打算怎麽辦?”
“東殿?”阮希言清澈的眼底湧現幾分困惑:“我這些日子未曾去過東殿,又何來塗抹之說?”
倒是沒有想到阮希言竟然不承認,清冬被噎了一噎,旋即橫眉冷豎:
“阮小姐這是敢做不敢當了?昨日值守的道姑都瞧見你進了東殿!清雪,你出來講講昨夜發生了什麽!”
昨夜那個放阮希言進入東殿的道姑出列,基本上算是實話實說。
但是阮希言的神色卻從懵到茫然再到深深的茫然。
待這道姑說完之後,清冬語氣更加惡劣道:“阮小姐,事已至此,你可還有什麽要狡辯的?”
話落,阮希言一雙含情目染上淡淡水汽,似泣非泣,淚珠似垂非垂,她委屈地對著手指,可憐兮兮地控訴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莫不是前些日子……被清冬師姐嚇到,所以刺激出了夜行症?”
見阮希言神色著實無辜,但是東殿被塗抹又確確實實是阮小姐所為,不少知道當初名道閣發生了什麽事的人都忍不住埋怨地瞧了清冬一眼。
若不是清冬師姐暗算於阮小姐,怎麽會鬧出這樣的事情?
一個柔軟無辜,似要垂淚的弱美人,和一個橫眉冷對,道髻一絲不苟油光發亮的道姑,大多數人自然是偏向前者。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清冬簡直要嘔出一口老血。
所以東殿被阮小姐畫成那個鬼樣子,還怪她咯?
“無論這中間有什麽波折,東殿是阮小姐破壞的,無可置疑。”觀主清玦真人掩下眼中厭惡,麵無表情地開口道:
“東殿是準備接駕當今聖上的,如今成了那副模樣,阮小姐打算怎麽辦?”
聽得此言,阮希言小心地抬眸,神色暗含委屈,語氣又低又弱:“這樣啊……既然觀主說是我破壞的,那便是了吧。”
霎時間,不少沒有親眼見證的道姑內心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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