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雲聽得直皺眉。
蘇晴雪卻問道，“你確定這事你做得了主？”
“當然，如果此時咱們能敲定下來，簽了協約書，你們就先忙你們的，我回去蓋玉璽，一旦這事落定，就一起打花尤和烏幹，等到他們也打完了，咱們就一起打赤木。”暮小季的表情理所當然。
“那你在雲海的時候怎麽不說？當時皇上也在……”蘇晴雪因為之前被暮小季騙過，即使後來知道他是因為寒如影才與齊越勾結一處，心裏始終不能全然相信他。
“其實不瞞你們說，南平如今國內的形勢也很嚴峻，叛黨天天叫囂著，我那個侄兒也懦弱，朝中更沒什麽扛得起的人，我此前冒了很大的艱難，才去往華夏和談，想趁機向齊皇借兵的。你們知道，若是從海路走，南平其實離齊襄更近，所以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齊襄，而非青雲，並不是因為對青雲有什麽想法。但是，同齊皇的一番談話，讓我打消了原來的計劃，齊皇其實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唉，那個先不提了。我之所以和齊皇做了交易，一方麵是因為如影。另一方麵，也是見證了青龍帝的膽識和謀略，當時，齊皇、青龍帝和我三人一起製定的行動，我也將自己的要求跟青龍帝做了說明。他並沒有說反對。隻說讓我在此等候，到時與你們商議。”
竟是如此！暮小季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三人皆是一驚，不知道能相信幾分。
“報！”劉夜的聲音響在外麵。
慕霆雲看了看張錦瀾。見他點頭，即刻招劉夜進來。
“主子，信！”
“哦？”
“皇上來的！”劉夜並未再多說，隻將信件交與慕霆雲觀看。
慕霆雲小心地拆了蠟封，將裏麵的內容從頭到尾仔細地看了一遍，隨即笑意掛上了嘴角。
“怎麽了？”蘇晴雪不解。
慕霆雲指了指暮小季，“皇上已經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一說明，確如他陳述的一般，這個協約可以簽。”
張錦瀾聽聞慕霆雲所說也鬆了一口氣。“那協議的內容，皇上可有說明？”
“大帥勿需擔心，這不……”慕霆雲從信紙的後麵取出一張協約的腹稿，其中有些圈圈點點的地方，元曜注明可以適當商量，其他定要嚴格執行。
慕霆雲給張錦瀾和蘇晴雪過目。四人經過一番商量和溝通，即刻草擬了正式的協約，一份給暮小季帶走回南平國加蓋玉璽，一份讓劉夜著專門的人送往京師給元曜過目。
不出兩日，青雲又派了五萬兵馬過來。名義上自然是給南平平定內亂使用的，隻是隨之而來的旨意上也提到，讓蘇陽率領手下六萬親兵隨之一起入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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