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話來。王夫人跪在賈母麵前,泣不成聲。
賈母看著王夫人那滿頭白發,想到寶玉是她的兒子,她如何不疼?!想想王夫人剛才的話語,細細思量,覺得罪魁禍首是襲人。便對王夫人道:“你起來,我是糊塗,你也是糊塗。這襲人,看來不是從前的那個襲人了。這人大了,心也大了。竟不把主子放在眼裏。”
王夫人起來,抹著淚道:“老太太,這個你可是錯怪她了,她對寶玉,那是真真的好呢!”
“我說的主子是顰兒呢!”老太太氣呼呼道:“寶玉在園子裏,這麽多丫頭看著,怎麽就有閃失了?她們好生服侍罷了。若是怕,她盯著就是!我看她的心思沒這麽簡單。”
“不瞞老太太說,我也是這麽想呢!”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沒再說話。擱了天寶釵過來探聽王夫人的口風。王夫人笑道:“你瞧你,哪有你這樣的?你可別跟你大娘學。”
寶釵聽出了話外之音,想起賈赦要討鴛鴦的事來。王夫人與賈母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不要襲人做寶玉的小老婆了。寶釵心頭大驚。
寶釵見寶玉整日悶悶不樂,知他是不能忘記黛玉,心裏憎恨自己。便想著把襲人收在房裏。一來府裏都知道。這襲人是王夫人認可的。收在房裏隻是遲早的事情。自己何不做個人情?!二來有了襲人,那寶玉或許能快樂起來。卻不曾想,王夫人竟是這般說辭。這讓寶釵心裏很失落。
等了探春遠嫁。惜春出家,賈府沒落下來。襲人儼然是個大姑娘了。然而賈母王夫人卻不提此事,這讓襲人心裏著急。不知王夫人是何用意。原是說不虧待自己,難道變了不成?這不虧待自己。是自己誤會了意思?
王夫人與賈母商議,要打發襲人。賈母想著這丫頭昔日好。對王夫人道:“我們也隻是懷疑,雖然她要出去,但也不能虧待了這丫頭。她畢竟這麽多年,一心一意地對寶玉好。”
王夫人道:“這個我也想過。無非給她找個好人家,在嫁妝上不薄她便是!”
王夫人有幾回見著襲人,都不好開口。她思討該怎麽打發這個丫頭。等了賈政回來。與賈政商議。賈政道:“如今家中不比從前,還是削減開支的好。便是我們自己的丫頭。也不要太多。大點的,或者配人,或者讓她家裏帶去,不要她家贖銀,也算是對得起這些丫頭了。”
拿定主意,王夫人著人找來賈璉,告知他要打發丫頭的事。賈璉聽說把襲人也要打發出去,心裏驚訝,但是不好說什麽。他想了想,對王夫人道:“突然要打發這些丫頭,別的倒還可,隻是這襲人,跟了寶玉這麽久,也該找個理由才是。若論寶玉屋裏,把麝月打發出去,也不該打發襲人啊?!”
“這是老太太主意!”王夫人不想跟他囉嗦,便抬出賈母來。
“那這樣好不好,若是讓襲人出去,先在外麵物色,給她找個好人家。到時我來做媒,也算是給了這個丫頭體麵。我想,那時,她也不至於灰心。”
“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賈璉回屋,思討這事。一日,賈璉在外麵遇著薛蟠與蔣玉菡等人喝酒正散。賈璉上前與他們說話,看著蔣玉涵一表人才,賈璉對他家的底細是很清楚的。自被王爺放出來後,這幾年,也置了地買了房,日子還算滋潤。便拉過蔣玉菡私下道:“玉函兄,我有一事,想與玉函兄商議。”
“什麽事情?二哥直說罷了!”
“好事!”賈璉道,他附在蔣雨涵耳邊道:“寶玉房裏有個大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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