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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2/3)

姐以後恐怕不好交代吧?”


淩雲壓根不理她,偏頭對身後道:“奶娘,秦嬤嬤,扶喜娘出去。”


二人眼睜睜地看著整個房間裏就剩他們幾人,明白事情已經阻攔不得,否則就是打自家小姐的臉,即便是熟識禮節的秦嬤嬤,在禮節與淩雲之間,她仍要站在淩雲這邊。於是,下一刻,喜娘就被奶娘和秦嬤嬤一人一邊架走了,離老遠都還能聽到她的叫囂。


喜娘原以為女子都希望能夠得到夫家的喜愛,隻要她抬出丞相府,淩雲怎麽也會顧忌三分,結果竟然大出所料。她是不知道淩雲的性子,首先淩雲不是那種會委曲求全的人,其次她哪裏會真的在乎丞相府究竟喜不喜歡她。


當下連下人們也迅速退了出去,為他們關上房門,整個房間裏就剩淩雲、淩夫人和蕭景。淩雲毫不顧忌地掀掉了蓋頭,看向二人時,眼中淚光盈盈。


對於淩夫人來說,能夠看到淩雲出嫁時的模樣是令她感到滿足的,所以她也沒有特別阻攔淩雲的行為。此時看到淩雲掀掉蓋頭,眼前一花繼而定格在那張如花的容顏上,淩夫人油然而生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她不由自主地起身將淩雲擁入懷裏,哽咽道:“雲兒嫁過去之後可不能再這麽任性了,娘會擔心的。”淩雲輕輕答應一聲,與母親相擁片刻,才聽淩夫人道:“來給你爹上柱香吧。”


淩雲點點頭,放開淩夫人,來到香案旁給淩子峰上了三炷香,繼而跪到之前的蒲團上,對淩夫人和淩子峰的牌位道:“爹,娘,女兒不肖。”說完,淚水滑落,她深深地磕下頭去,如此三次,直把淩夫人也看得眼淚直流。


蕭景沉默地在旁邊看著,從之前淩雲說出那句“義兄”開始,他就一直在發呆。他心裏清楚那是淩雲對外的托辭,但是這麽一聽,他還是忍不住心痛,十幾年來,淩雲從來不曾這麽喚過他,沒想到在今日會聽到。


眼看母女二人都要哭成淚人,他不得不走上前將淩雲扶起來,輕聲勸道:“快把眼淚收一收,被人看到了不好。”


淩夫人聽到連忙用絲帕擦拭眼淚,一邊轉過頭去掩飾自己的失態。


淩雲被蕭景扶起來,見淩夫人背過身擦眼淚也不再多言,而是對蕭景道:“景,謝謝你能回來。”


蕭景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淩雲,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麵,華麗、精致、美豔,類似這樣一些之前從未和淩雲聯係在一起的詞匯集於一身,令蕭景有些難以直視。對於這樣的淩雲,蕭景心頭有許多難以言表的感情同時湧現,他不舍,他不甘,他無奈,他無力,最後也隻得悵然一笑:“無論如何我都要回來的,即便是以後,隻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在你身邊。”


淩雲握上他的手,低著頭久久無言。


蕭景回握住她,卻把頭扭去了一邊,一向雲淡風輕的眼神添了濕意。平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氣,回頭衝淩雲笑道:“我這次出去為你帶了幾件禮物,已經放入你的嫁妝裏了,也算我這個做義兄的為你添妝吧。”既然暫時別無選擇,就做她名義上的兄長吧。


淩雲剛想說話,就聽房門被猛地撞開,她心頭一跳,轉頭看向門外,就見身著公主朝服的寧玉立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條火紅的鞭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淩夫人和蕭景也看到了寧玉,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三人尚未說話,就聽寧玉滿臉得意道:“我說你們關著門做什麽,原來是有奸情啊!”


接著就見幾個守門的丫頭婆子滿臉滿身是鞭傷地追了過來,見到他們三人立刻跪下請罪道:“夫人,小姐,是奴才們沒用,奴才們攔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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