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1/3)

冷謙確實在試探玲瓏,以他的段位,兩句話,打量一眼,不難將玲瓏看得清清楚楚,卻也看不出端倪,這才失了興致。


他身體不好,又憂思過度,這幾日不大見客,卻也沒閑著,在盤算如何弄死簡珩。


這孩子太危險了,留下來必然後患無窮。


然而人和人不同,有的人,殺起來連句話都不用解釋;有的卻要找個借口;最麻煩的要數簡珩這類,光有借口和機會都不行,不殺,後患無窮,殺了,無窮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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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淺坐在竹椅上,點點頭,“你若允我離開,那最好不過。”


“含盈會扮成你見那孽障,”二十多年不見,就不信他還分得出真假,簡叢負手而立,“我允你離開並非隻是擔憂含盈出紕漏,畢竟簡言也有些年頭沒見你,我看他想得緊,又不敢說。”


說到底你還是怕珩兒有危險。方淺在心裏冷笑,不過她對簡珩的疼愛之心比簡叢更甚,也不在乎被簡叢利用,隻不過對簡叢偽君子的嘴臉感到不屑罷了。


不相見便也不相厭,最近事情牽扯了她,於是簡叢出現的也有些頻繁,喜靜的方淺略略不快。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麽?”簡叢麵朝門口,似乎又不急著離開。


侍女們遠遠地站在廊下,皆眼觀鼻鼻觀心。


還能說什麽?方淺回過神,見簡叢沒走,“罌神散我服用了五個月的劑量,別忘了給我備解藥,倘若你半路死了,千辛萬苦趕回來的我恐怕未毒發身亡也要先冤枉而死。”


從方淺坦然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並非諷刺簡叢,單純就事論事啊。


簡叢對於不信任的人,通常以罌神散控製,比如荀殷。而方淺自知要被囚/禁一生一世,聽說不日便可離島,心裏竟沒有半分歡喜。


因為太了解,所以不歡喜。果然不出她所料,簡叢帶著侍女來給她喂藥,方淺也不矯情,拿起來便吃,不曾與簡叢多說一句廢話。


簡叢回身看她,冷笑,“你最好別咒我死,因為我要你陪葬。”


已經二十多年沒對他有什麽情緒的女人,臉色一變,蹙了半天眉心,複又低頭繼續做針線。


“怎麽?你不恨我?”簡叢問。


方淺搖了搖頭,卻略有鬱悶道,“我就是不懂你們。為何總是跟女人過不去呢?明明是你用情不專,辜負愛人,也辜負我,到頭來偏偏拿我撒氣。冷謙也是,打不過你就拿我撒氣,你們倆不愧為師徒,無論性格還是行事作風,簡直如出一轍。”


簡叢出神的盯著她,她蹙眉的時候眼角微微的現出了歲月的風霜,可看上去依然美麗。


“不,我跟他不一樣,我不睡別人的女人。”簡叢道。


然而美麗的女人似乎不打算與他多說什麽,垂眸專心致誌做針線,繡著一尾藍白相間的金魚。


這麽不要臉的話也虧他說得出。好在這些年煎熬過來,方淺早已沒了氣性,沒有氣性的人通常不太愛說話,這也是減少簡叢在眼前晃的必殺技。她繡了一會,翻了翻小竹筐,找配好色的線,誰知簡叢還立在原地,看著她。


方淺無奈,慢吞吞道,“我不想太早陪葬,您還是下去好好休息,多吃藥,爭取活的久一些吧。”


擁有悲劇的人生不代表就想死,她能說舍不得這一池錦鯉麽。


簡叢轉過身,默默離開。


又青苑的竹子比從前茂盛許多,但住在這裏的人都老了,去了。他忽然想起方淺第一次來到島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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