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芝堅定道:“沒有懷疑。”
“你……”何舒月一時氣憤不過,想他如今看不見,便沒有跟他計較。“此次皇上大怒,要三司會審,還讓我不要插手此事。嘴上說是避嫌,但其實你我都知道,在這件事上,皇上已經不信任我了。午後刑部就會來我這裏提人,你說我該怎麽辦?”
顧庭芝毫不在意道:“放心,我不會將你和向大人拖下水。”
何舒月恨不得給他兩巴掌,他怒道:“這是下不下水的問題麽?是我們極有可能會救不了你!”
“若我命中注定要有此劫,任何人都救不了我。”顧庭芝微閉著眼,神色淡然道。
何舒月瞧他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隻能歎一聲孺子不可教,出門想辦法去了。
果然剛吃過午飯,刑部就上門帶走了顧庭芝。何舒月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毫無辦法。他自己尚且不知能不能自保,如何救得了顧庭芝?
好在顧庭芝曾任職刑部,與那些官員們還有些交情。他們將他關在牢房裏,並未用刑,牢房是單獨的,有張木床,還有個小桌子,比其他房間要好的多。顧庭芝摸著牢房的門,不由得苦笑,這座牢他再熟悉不過了,卻未曾想有一天,自己也會深陷其中。雙眼雖看不見,他卻依然清晰的記得,每種刑具都放在什麽地方。
他摸索著走到床邊,從懷中掏出簪子,長長歎了口氣。懸崖的下麵是個深水潭,他知道葉蓁會遊水,從上麵掉下去,有很大的可能能活下來。隻是葉蓁墜崖已是前天的事了,為何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忽地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顧庭芝的眼眶有些酸澀,他叫了一聲,“娘……”
顧夫人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跑到牢門前,哭道:“庭芝,這是怎麽回事?你上次回京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就被關在牢裏了?”
牢頭過來開了鎖,“顧夫人,大人曾是我們的上司,這才破例讓您進去,還請長話短說。”
顧庭芝點頭道了聲謝。
顧夫人走近牢裏,將些熱菜擺放在座子上,擦了擦眼淚,道:“若不是舒月告訴娘,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把筷子遞給顧庭芝,顧庭芝卻沒有接。顧夫人愣了一下,猶疑著將手抬起在顧庭芝的眼前晃了晃。顧庭芝沒有任何反應。
顧夫人一下跌坐在椅子上,麵色慘白,“庭芝……你,你的眼睛……”
顧庭芝知道瞞不了了,強笑道:“娘,我沒事。摔了一跤,頭磕到石頭上,大夫說腦子裏有血塊,三五個月,淤血散了,自然就好了。”
“真的?”顧夫人猶疑道。
“真的。”顧庭芝伸長脖子聞了聞,“好香。”
顧夫人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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