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情不言愛不語(1/4)

白光刺眼,練朱弦本能地低頭躲避。然而幾乎與此同時,他感覺耳朵裏開始湧入一堆細碎的聲響。


好換不換,怎麽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換了場景?!


重新睜眼之後,練朱弦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自己麵前的那個人——才這麽點兒工夫,鳳章君居然已經站到了離他七八步開外的地方。而且仍然是麵無表情,甚至連衣袍都一動不動。


他是什麽時候逃得那麽遠的?還是說剛才碰觸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


練朱弦越想越詭異,卻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正糾結著,卻見鳳章君指了指一旁。


新的場景又是橘井堂病室,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渾身都被繃帶和藥膏裹著,右臂位置則空空如也——除了懷遠還能是誰。


這不是練朱弦頭一次看見重傷者,但是神誌清醒卻不哭不叫的,懷遠的確是頭一個。他的臉色灰敗憔悴、嘴唇幹裂,隻圓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那眼神,黑暗混沌,如同泥沼一般,令練朱弦心中微微一滯。


突然間隻聽“吱呀”地一聲,病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曾善。她端著一碗湯藥,快步走到病床前。


“阿遠,喝藥了,今天覺得怎麽樣?”


剛才還麵無表情的懷遠,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看見曾善就開始掉眼淚:“師姐,我……我好疼……”


曾善皺了皺眉頭,似乎難過、又似乎是在懊惱:“胳膊都沒了當然疼!你應該慶幸守衛來得及時,這才保全你一條小命!”


懷遠可憐兮兮地抽噎:“可我沒了胳膊,就是廢人了,以後怎麽辦……”


曾善最不喜歡他這種喪氣態度:“山上負傷致殘的師兄師姐們你難道沒見過嗎?人家不都活的好好的?再說了,師姐不也一直幫著你?拿出點男子漢的氣概來,別讓人家再看你的笑話了!”


“師姐……”懷遠順勢黏上來,抱住曾善的胳膊不鬆手。


曾善歎了一口氣,也讓他枕著自己的膝蓋,輕撫著他的腦袋:“我說你究竟是怎麽搞的?平日裏淨跟我強詞奪理,可為何昨日師父責問你時,你卻連一句話也不解釋?”


懷遠仍在抽噎:“錯了就是錯了,懷遠無話可說。”


“狡辯!”曾善伸手掐著他的嘴角,“你連師姐我都敢瞞著了?!”


“好疼啊……”懷遠又開始小聲嚷嚷,同時極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倒是將藏在枕頭底下的什麽東西給扭了出來。


曾善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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