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可遠觀不可褻玩(1/4)

高台之上,春梧君高舉酒盞,說得都是一些場麵話。眾人有聽沒聽,也全都舉杯相應。


寒暄過後便是飲宴。與世俗酒席類似,席間有樂工吹奏、歌伎舞蹈助興。


在座者無論門派種族,皆為修真之人,大多習得了辟穀服氣之術。今日飲宴雖然隻是走個形式,但酒水糕點畢竟關係到雲蒼的顏麵,依舊不容馬虎。


練朱弦從不曾參與中原宴飲,但五仙教在南詔備受尊崇,他也陪同教主出席過不少宮廷招待。隻不過在南詔,他是貴賓;而在這裏,隻能敬陪末座。


想走又不能走,最是折磨。


不同於那些“意不在酒”的上座貴賓,下座小妖們倒是對於酒水瓜果頗為歡喜。推杯換盞之間,一個個得意忘形,什麽狐臭狗騷,全都隱隱地釋放出來。


若說單是騷臭也就罷了,練朱弦常年生活在五仙穀中,什麽瘴氣屍毒沒有領教過。然而此刻除了臭味,卻還有一陣陣的熏香氣息,從上首雅座吹送過來。


忽香忽臭,間或夾雜著濃烈酒氣——練朱弦一陣陣地頭暈頭痛,隻能不停喝著悶茶。而那些妖怪也不敢來招惹他,他便唯有繼續眺望遠處高台上的那個人。


鳳章君居於高台次席,上座的那些門派代表,時不時上前向他和春桐君祝酒。一群神仙似的人物聚在一起,場麵不可謂不好看。然而練朱弦卻隻覺得厭煩,因為他們頻頻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他正想要換個角度,卻見一名雲蒼弟子繞上高台,躬身向鳳章君低語了幾句。鳳章君點了點頭,旋即離席而去。


視線一下子落了空,練朱弦愈發覺得憋悶無趣。也是多喝了幾盞茶,見附近有些人陸陸續續地起身如廁,他便也想要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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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殿,南邊不遠就是懸崖,可以眺望雲海;東西則都是花園,遍植著瑤草琪花,尤其多見一種綠葉白竿的叢竹。


雲蒼以“劍術”、“符咒”並稱雙絕,而雲蒼符咒所用的紙張,盡皆來自於山中遍植的“瓔珞竹”。這種竹吸取地脈靈根,生長周期比尋常竹子快上五六倍。開花時如瓔珞垂珠,花開後整株即死,便可拿來造紙。


花園裏空氣清新、環境清幽,練朱弦一時之間無事可做,便幹脆閑庭信步,欣賞起了園中景色。


走著走著,他忽然發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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