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沒有動作,隻是前行。
既沒有動作,便不作應對,聽之,任之。
風來或枝搖葉擺,或樹倒山崩,隻因有物擋了風的路。
風的力量隻有阻攔它的東西知道,也唯有阻攔它的東西承受。
一元且前行,無動作不應對,不阻攔,所以不承受,好似透明一般。
風從前方來,任它從胸前入體,任它從後背而出。風來他不阻,風去他不留,任其來去。
就這般,一元行於狂風萬劍之中,衣衫不擺,頭發不亂,怡然自得。
這一下,沒有驚奇,沒有驚歎,所有人盡皆沉默!
一元此為,太過驚世駭俗,堪稱無解。
既無解,便無言。
沒有人知道一元是如何做到的,除了黑雲之上的小和尚。
一元之所以任風來去,隻因他一身琉璃體,就是如此簡單。
隻這真的簡單嗎?後者比之前者,更加得匪夷所思,更加得無解。
琉璃體,這可是造化石都覬覦萬分的寶體,蒼外界古往今來便獨獨一元這一份。
眾人不知,便無解,便無言。若是知曉,整個蒼外界說不定又會多一場風雲。
行過一片海,路過一陣風,一元走到了三千軍近前。這是一段走了七步的路,不遠,也離小獸王不遠了。
事實上,凡人居就在戰偶童子頭上頂著,就在不遠處,小獸王距離家的距離本就不遠。
隻這不遠的回家路,步步荊棘!
還有三步,這三步才算一元與三千軍真正的接觸與較量。
一元再次前行,於此同時,錢皇身側走出兩位女子,一大一小,正是佐苜苜與蘇醒不久的筱娌。
“你二人,隻攔那凡人一步。”輪椅之上的錢皇道。
他的意思很明確,成也一步,不成也一步。可見筱娌與佐苜苜在三千軍中的地位。
“喂!你能不能等我一下,等我布好陣了咱再開打?”筱娌雙手叉腰對著一元喊道。
眾人聞言,哭笑不得,暗道筱娌這位混世小魔王又開始胡鬧了!
但見長杆之上那奄奄一息淒慘無比的小獸王,所有人都覺得一元不可能同意。
可就在這時,一元駐足了,這是他第一次停下腳步。
眾人訝然,眉眼中盡是不解,暗道一元這個凡人是傻,還是有恃無恐!
哼!
就在這時,錢皇與木碗王同時發出一聲冷哼,抬眼望向長杆之上的小獸王。
小獸王依舊淒慘,隻此刻有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間,而那匕首的主人卻是不知何時潛到長杆之上的曹不疑。
眾人紛紛仰首,見狀盡皆又驚又怒!
即便是與一元敵對的三千軍,此刻也有些惱羞成怒。
曹不疑此舉,無疑是趁人之危,不甚光彩,非強者所為。
漁人王紅河諸人更是一陣臉紅,暗暗羞愧,暗道聖女學院聖女殿的名聲這次徹底是被那曹不疑給敗壞了!
兜鈴更是神色慘白,緊握的小手流下一抹嫣紅。
“你每往前走一步,我的匕首便在你徒弟的脖子上深入一分。你若是敢反抗,我直接割了他的首級!”曹不疑目視一元咧嘴冷笑道,說著,手中匕首輕輕一劃,一股鮮血頓時自小獸王脖間湧出。
一元仰首,默默看著,然後笑了,燦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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