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聞人過來,一臉沉重,“六少。”
“有消息了?”
聞人覷一眼鳳徵,鳳徵瞧出眼色不對,直起身,“你說。”
聞人道:“剛才發來緊急電報說,昨天午後有一架軍用飛機在附近的江寧縣墜毀。航委會已經派人前往確認是否為樂士文號,目前尚不能確定……”
墜毀?
鳳徵耳朵嗡嗡作響,後麵的話,根本聽不清楚,或者根本不願意聽。
“大貓,大貓……”衛六絞了一條用熱水浸過的毛巾,親手給她擦了把臉,讓她清醒過來。
“馬上準備飛機,”他對聞人道:“我親自去一趟。”
“我也去!”
“檢察工作並不好做,尤其是墜毀的機子……我答應你,會好好確認,好不好?”
“不好,”她突然放聲大哭:“如果鶴徵真的死了,我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他沉默,環住她,一下一下,輕輕拍她的背。
她哽咽,上氣不接下氣:“我要去,如果他真的……除了我,誰能認出他?”
三天後,航委會對跟了幾天的記者作出沉重的公開聲明:
十月二十七日,“樂士文”號飛機在金陵作第三次穿雲降落時,飛偏了方向,撞在江寧南麵山上,當地居民聲稱,撞擊引起的大火燒了兩個多小時。航委會趕赴現場偵察了一日,確認散落殘骸為“樂士文”號,又過一日後才在一條困雨溝內發現了機上人員的屍首,可能是被雨水衝刷下來的。屍體已被燒焦,隻剩下半截,難以辨認,還是其親人從其手腕上戴的一隻表上辨認出其就是侍從室機要秘書師鶴徵。
黨國為其哀悼。
☆、車禍驚魂
鳳徵上紫金山的次數不多,但應總座邀請上來,是第一次。
陪同散步是榮耀,警衛組的人在後麵遠遠地跟著,憲兵一早警蹕,沿途無關人等早已清除。兩人說話不多,誰也沒有提及鶴徵,可又似乎時時刻刻提起鶴徵。
“我記得首次見你們姐弟的那次,是你們的外婆走了。”總座說。
鳳徵對以李密的《陳情表》: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餘年。
總座嗒然。
對於他倆的身世,姥姥自始至終守口如瓶;她把他們養大,做人的道理一定要嚴格要求;她從來沒有對不起誰,隻希望她的兩個外孫平安長大,快快樂樂。
她做到了前者;他們卻沒來得及做到後者。
外婆過世後,他們兩個幾乎成了孤兒,被放置在漫漫的人生大海上闖蕩,麵對不知名的暗殺與追殺。姐弟兩唯有相濡以沫,相互扶持,一起在苦難中成長,才走到今天……
可是……
吃飯的時候,靖夫人帶著燕徵,靖承鼐,還有嘉人來了。
“承鼎呢?”總座問。
“他有事,說晚點再來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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