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陵聞名,先施公司突然不準經營,想也知道,肯定不那麽簡單。”
“姚大小姐就是姚大小姐,”張娟娟奉承道,“一針見血。”
盛音音倒在鳳徵肩頭,偷偷笑。
深夜,客人散去。
一個年約五旬的人穿過正屋,進到後麵一重四合院子,屋簷下懸的燈不像其他院落用了最時興的雪白電燈泡,而是絹糊的宮燈罩子罩著,古色古香。
進門黃梨木的雕花落地屏隔開半扇,梁上掛了一個小白銅架子,上麵站著一隻白鸚鵡。繞過屏風,裏麵是個大統間,雕花幾榻,隨著大小,放著許多古董。
裏麵一副打牌剛散的樣子,兩個聽差正在收拾,簇新的竹背牙牌,籌碼,香煙筒子,及茶盞果碟。
房屋主人正坐在一角的搖椅上,一身中式紡綢褂褲,徐徐的電風扇吹著,手裏轉著一根雪茄,卻未點,似乎在沉吟著什麽。
來人在門口叫了一句“盛先生”,盛仁甫抬頭:“老王來了,嗐,還叫什麽盛先生,該叫親家公啦!”
王世倫拱手:“不敢不敢。”
“你還同我客氣?”盛仁甫笑著讓座,一麵吩咐聽差重新擺上果碟,泡上好茶,順手遞過雪茄匣子。
王世倫拿起一根,剪了頭,自夾火柴的銅夾子裏取一根火柴,將火柴在匣子上擦了一擦,點著,卻是先替盛仁甫點。
盛仁甫搖頭:“你呀,就是太過客氣。”
一麵說一麵燃了雪茄,王世倫指指牌桌:“剛剛在正屋碰上,是幾位委員?”
“可不是呐,贏了歸他們,輸了歸我。”
“有贏無輸的牌,怪不得他們出去個個都很痛快。”
“隻要他們打得舒服,我們嘛,還不是隻能做個毫不在乎的樣兒。”盛仁甫道:“你的事,我幫你探聽出來了,先施公司和工商局勾結,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工商局?”
“不錯。”
王世倫雙手絞住:“……這下難了。”
“他們簽了合同,卻要強製收回,是他們無理。這官司隻管打下去。”
“但他們既然連工商局都連結上,民不與官鬥……”王世倫拖長聲音:“要不,我們也找找人。”
“找人可以試試,保險是雙管齊下。”盛仁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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