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吹了點風,等再喝兩副藥,就好了。”
姥姥道:“我聽見有人在哭。”
鳳徵停一停,答:“沒有,是下雨了。好久沒吃東西了,你要吃點什麽嗎?”
姥姥搖頭,沉沉睡去,鳳徵摸摸她褥下,幹的,便朝鶴徵點點頭,出來外間。
“我把今天早上換下來的褥子洗了,你去煮點粥,防著姥姥醒來餓,嗯?”
鶴徵應了一聲。
鳳徵將浸著床單的木盆拖到簷下,滿院子都是濛濛的細雨煙,被風一吹,直刮過來,撲到人身上,格外感覺寒氣襲人。她冒雨到院中搖了一桶水,聞到紙錢灰的奇異氣味,一看,顧大嫂在堂屋前燒著紙錠兒。
她眼泡泡的腫著,淚已經盡了,嗓子也啞了,唯剩聲嘶力竭的幹嚎,“三毛呀,四毛呀,我可憐的孩子呀!娘養你們這麽大,你們怎麽舍得扔下娘走啊!黃泉路上就你們兩個人,娘沒有帶著你們呀!”
雨漸漸變大,風吹著一陣一陣的雨點灑在樹葉上,伴著這酸楚的聲音,嘩啦嘩啦作響,讓人聽了,心裏更加淒慘。
想到有可能是自家的原因而導致的三毛四毛斃命,鳳徵升起濃濃的愧疚感,她低頭將木捅搖搖晃晃往回提,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人一閃而過。
黑禮帽!
木桶哐啷一聲砸到地上,她幾步到門口:“姥姥!小貓!”
砰!
子彈迎麵飛來,帶著硝火擦過她的臉,她猛地彎身,向前一滾,接著利索跳起,對準偷襲的人揮拳。
“別動。”
她看清楚房內站著的人。五短身材,頭小耳大,手裏一支槍。
“伸手不錯。”他晃晃白牙,嘴巴在笑,眼睛裏卻沒什麽表情。
“你是誰,幹什麽的。”
“我?專門幫人解決麻煩的人。”
她一麵四顧,一麵不放鬆盯著他。
小貓和姥姥都在裏麵隔間,毫無聲息,不知怎麽樣了。
“怕嗎?”小個子徐徐拉栓,拇指磨磨扳機,槍穩穩的對準她。
彈藥衝出槍膛的聲音再次響了。那聲音落在她耳朵裏,仿佛震耳欲聾。
身後的窗戶玻璃碎裂,渣滓紛飛。細小的尖銳劃過她裸露在外的皮膚,鮮血如線似根根湧出。
外院響起尖叫。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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