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也就是洪伯德道:“我知道,但夫人說,這個差使看起來威風,可那麽多老資曆,不是想拔除就能拔除,最關鍵,要看總座的態度。”他停頓了下又帶絲輕蔑的說:“說不定二公子隻是個‘打手’呢!”
藍院長將一疊牌平放在掌心,不緊不慢在指間洗著:“夫人的看法有她的道理,是打手最好,可老頭子的心思是很難揣度的,有句話叫做上意難測,在政治裏,每走一步都不可掉以輕心。”
“所以,藍院長才讓我去想方設法接近侍從室,打探這屆的消息?”
“不錯,本屆中常委是個風向標:有沒有變動,是大變動,還是小變動,誰上去,誰下來,哪一派跟哪一派的關係,都可以窺出端倪,如果有預測,我們也好做準備。”
洪伯德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道:“還有一件事……”
“哦?”
“大公子對於趙平死一事生了疑……”
藍院長手一頓。
“雖則後來燒了那家旅館,造成失火假象,雙胞胎也死於其中,但其實——”
“但其實趙平當時領的那對小孩並不是雙胞胎,他不過發現不妙,想騙我們,分散目標。”藍院長道:“這你跟我講過。”
“是的,後來姓霍的信誓旦旦跟我說人確已在輪船上解決,屍體拋進了大海,其中雙胞胎的那個叔叔還折了他不少手下,不過也喂了魚了。”
“那就沒什麽,”藍院長手指摩挲著牌紙背:“該封口的都封了口,人證物證俱滅,大公子就算想查,不說你這邊,霍聽鶯做大佬那麽多年,總不是白混飯吃。”
“可是——”
“有話就說。”
洪伯德似乎下了天大決心:“那對雙胞胎還活著。”
“什麽?!”
藍院長很少失態,據說這是因為他從小出身雲南王世家有關。年輕時候的藍院長是出了名的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的眼睛有種混血兒的藍,帶著醉人的笑意,不知迷倒了上流社會多少淑女佳人,甚至男子也對他驚為天人。
哦,那時候他還沒有當上行政院長,多數人還是叫他的名,雲階。
“半個月前我陪夫人去聖公會舉行聖餐,竟然在唱詩班看見了雙胞胎中的男孩!當時我不敢相信,以為看錯了,畢竟我們隻見過照片,後來暗裏觀察,雖然長高不少,但輪廓沒怎麽大變,我確定就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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