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掀開隻是這般握著,她的眼看著那嫋嫋升起的百濯香,口中是言:“杜姨娘應該便是杜家的小女兒,名喚惟萋。”
王蕙聞言,平攤放在書信上的手收起了幾分。
她的麵上似是不解,心下卻又仿佛有些清明:“那她…”
那她進王家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是王蕙想問的,可心下卻仿佛已有答案,這位杜姨娘接近二叔進入王家…隻怕從一開始就是打了要報複王家的準備。她年歲還小,當年這場事也隻是聽身邊的嬤嬤說起過,映像算不上深刻,卻是記得這事是祖父辦得差。
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掌刑獄受理,斷天下冤假錯案。
當時王老太爺辦完這件差事,不知受了多少人的奉承,眾人隻當他又該晉上一級紛紛恭賀之際…偏偏等來的卻是王老太爺的請辭書。彼時王老太爺尚還年輕,雖有功勳爵位在身,可哪裏比得上這樣實實在在能握在手中的權力?
眾人心下紛紛不解,就連天子也極力挽留,可王老太爺請辭的心卻未曾有一分動搖。
屋中有一瞬得靜謐…
王昉兩姐妹心中所想未有什麽差。
當年祖父在盛名之際辭官的確讓人遐想萬分,即便她們身為小輩也止不住有幾分猜測,更遑論是外人了…當年也的確有不少人猜測,大多是言王老太爺這回隻怕是斷錯了案,若不然放著好好的大理寺卿不做,請辭做什麽?
可這說法到底沒有憑證…
何況王老太爺又是王家子孫,彼時的王家較起今日還要多幾分聲明,哪裏敢當真去論什麽?
王昉心下輕輕一歎,眼卻是從那百濯香中收了回來:“我不知杜姨娘是如何想,隻是王佩…隻怕她的心思絕不簡單。”
若不然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女怎麽敢行得出這樣的事來?
“隻是,秦邢…”
王昉握著茶盞的手止不住收攏了幾分,那個秦邢又究竟是什麽人?以他的聰明才智竟然會選擇幫王佩對付王家,這必定不會是因為王佩許諾了他什麽…難不成他也與杜家有關不成?
除去這個…
她委實想不出秦邢為何會幫王佩?
王蕙把手下的書信收了起來,重新放於錦盒之中,她剛想說些什麽看著王昉麵上的深思,卻止不住輕輕喚了她一聲:“阿姐?”
王昉回過神,她輕輕嗯了一聲,把手中的茶盞落在茶案上,袖下的手卻依舊交握放在膝上。
窗外是朗朗晴日…
而她心下卻有幾分焦灼,也不知寒星與流光現在怎麽樣了?
…
午間。
流光與寒星還未有什麽消息。
王昉與王蕙心下都有些靜默,索性便坐在軟塌上下起棋來…下棋可定神,可兩人今天卻都意不在此。那棋局上局勢分明,可誰這會都沒有心思管什麽誰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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