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堂也非易事了。”
陸意之聞言倒也低頭沉吟了一會…
他的指腹磨著青瓷盞上的紋路,待過了許久他才淡淡開了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朝堂風向已變,早已不是他隻手遮天的局麵了。”
昨日他既已選擇出手,便沒有想過回頭。
王珵的武功本就不過是擺個樣子,若當真讓他與那些人對招,隻怕沒個三招便敗下陣來…何況此事又涉及到慶國公府、武安侯府兩個權貴門第,自然不能就這般算了,隻怕沒幾日他的名聲便要在金陵城中被傳一通了。
做這些事的時候…
陸意之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後果,可他不後悔。
何況他的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
陸意之把手中的酒盞放在一側茶案上,這一番牽動下那胸腹處的傷處便又扯起了疼,他皺了皺眉咬著舌尖緩過那一陣疼才又開口說道:“昨日那些人的武功招式很像‘玄空門’的人。”
江鶴聞言卻是一愣,他移開唇邊的酒壺,驚聲問道:“玄空門?”
“嗯…”
陸意之點了點頭,他早年遊曆江湖的時候也曾對過戰幾個“玄空門”的人,這個門派江湖皆有耳聞,隻是裏頭究竟是一群什麽樣的人、門派又在何處卻是無人知曉…陸意之當年與之對戰過幾回,知曉這個門派裏的人最擅長陰詭之術,不僅武功高強還擅走偏門。
好在他們最擅長的還是單打獨鬥…
若不然要是等他們同上,昨日隻怕他也要命喪蒼山了。
江鶴見此麵上更是沉了幾分,連帶著聲音也低沉了幾分:“王家究竟得罪了什麽人,竟能勞動這群人出動?”
這群人的價格可都不算低,何況能尋到他們已是極不容易的事了。
這事,陸意之也在疑惑…對付一個王珵,出動這麽一群人,可見其背後之人是下足了殺心要讓王珵有去無回。若不是昨日他去江鶴那處,恰好路過蒼山察覺到這番異態,隻怕王珵如今早就要死在那處了。
究竟是什麽人針對王珵,針對王家呢?
…
廂房外。
半夏看著去而複返的王昉有些怔楞,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徑直迎了過去…她與王昉屈膝一禮,口中是言一句:“四姑娘。”
王昉點了點頭,她看了看那麵未曾有過波動的布簾:“陸公子可曾醒了?”
“尚未…”
半夏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江先生還在裏頭。”
王昉點了點頭,她從布簾那處收回了眼,而後是看向琥珀與半夏低聲說道:“你們在這處候著,我進去看看。”她這話剛落,兩人皆怔楞住了…裏頭躺著的到底是個外男,主子一個姑娘家怎麽能這樣進去?
王昉又何嚐不知自己的異樣…
隻是她要是不親自去看一看,總是放心不下。
王昉到底餘威已久,兩人也隻是有一瞬得怔楞便應下聲來…半夏替王昉解開外頭的鬥篷與她屈膝一禮,跟著便拉了琥珀走去外間,一麵是為了熏鬥篷,一麵是方便知曉有沒有人進來。
王昉見她們退下才往布簾那處走去…
她站在布簾外頭是過了好一會才低低朝裏喚了一聲“江先生”。
屋中有一瞬得靜謐,待過了一會才傳來江鶴的一聲“進來”…王昉手握著簾子便又停了一會才掀了起來,她看著坐在床邊的江先生是屈膝朝他行了一禮。
而後她看向床榻之處,那處原本應該躺著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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