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兩個丫鬟聞言忙磕頭求饒:“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啊…”
可她們也未說多久便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拖了出去,混雜著那一聲聲哭叫與板子聲。
屋中的人麵容卻很沉寂。
這樣的事終究是醜聞,而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王昉的麵上一直很平靜,她的手中握著一碗茶,眼卻一瞬不瞬地看著王媛…沒有什麽值得同情的。
她的哥哥既然夥同外人做出這樣的事,那麽自然該有人來承擔這樣的結果。
可憐嗎?
這個世上誰不可憐?
但凡她有一絲心軟,如今躺在那的,受他人鄙夷的就是她王四娘。
而她會有什麽結果?
就如祖母所言,要麽嫁人,要麽剃發做姑子,要麽死…
王昉握著茶盞的手有幾分輕顫,她不能心軟,她隻能比別人更狠…她的手撫至袖子,微微抬起的眼瞼看著王冀的背影。
王冀自是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視著他,隻是轉頭看去的時候卻又未曾察覺到有恙…他的眼滑過王昉低垂品茗的眉眼,眉心微微攏起了幾分。
他這個四妹究竟是怎麽離開的?
究竟有什麽人在背後幫她?
…
翌日。
王昉坐在軟塌上,手上握著一隻玉瓶。
外頭陽光正好,而她輕輕抬了手中的玉瓶比照著外頭的光亮,好一會才開了口:“這東西當真有用?”
“是…”
流光低著頭,低聲答話:“這東西名叫見血封喉,隻需把裏頭的汁液塗勻在匕首上便成…”她說到這,麵上也有幾分躊躇跟著是又輕聲一句:“主子,這種事還是讓奴去吧。”
“不必…”
王昉的麵上帶著幾分笑意,柔聲說道:“我不希望你和寒星會受傷,何況你們擅長的是近攻…王冀到底是府中的三公子,身邊也未必沒有人。”
何況…
王冀的命,她想親自取。
“主子…”流光的聲音帶著幾分動容,她單膝下跪口中是言:“這一次若不是陸公子救得及時,您…是奴無用。”
王昉放下手中的玉瓶,她伸手扶起流光:“傻丫頭,這並不是你的錯…就連我也未曾想到。”
未曾想到王冀那個畜生比起前世還會陰狠…
其實該想到的,前世的王冀向來一帆風順,若不是最後她嫁給了衛玠,怕是他還能襲慶國公府的爵位。而這一世的王冀,他早早就飽受了清名盡損、受人鄙夷的日子…是她輕敵了。
原本留著他也沒事…
不過如今看來,有些人終究是留不得。
珊瑚在簾外輕聲稟道,口中是跟著一句:“主子,七姑娘來了。”
“阿蕙來了?”
王昉把手中的玉瓶交給流光,待擦拭過手才笑著說道:“快讓她進來…”
珊瑚笑著打了簾子…
王蕙身披繡佩蘭的嫩黃色鬥篷從外頭走了進來,今兒個外頭風大,她一張小臉即便有兜帽遮擋著卻還是泛起了幾分紅。王昉見此心便疼了一瞬,她朝王昉招了招手,一麵是伸手解開了她的鬥篷交給流光,一麵是與珊瑚一句:“去把小廚房煨著的雪梨湯取過來。”
“是…”
珊瑚笑著屈膝退下。
流光便也屈膝一禮,而後是拿著鬥篷往外間去熏香了。
王昉把身上的白狐毯子往人那處移了幾分,又把一旁的手爐放到了王蕙的手中,握著她有些冰冷的手,麵上帶著幾分不讚同:“這會外頭冷得厲害,有事遣人過來說便是,何苦跑這一趟。”
王蕙的麵上也掛著笑,聞言便柔聲說了一句:“隻是想來瞧瞧阿姐。”
待這話說完…
她才又開口說道:“我先前去見祖母,看到言夫人與永安侯夫人也在…五姐的這一樁婚事應該是定了。”
永安侯夫人年歲已高,膝下兒孫環繞,是個有福氣的…但凡由她說過的親,皆是夫婦和睦,因此金陵城的貴人們結親,大多是會請她出麵。言家既然能請她過來,可見這麵上的功夫還是做足了的。
珊瑚領著丫鬟端來雪梨湯和糕點,待在茶案上擺好便又屈膝一禮,領著重人退下。
王昉知曉王蕙的習慣,便取過一旁放著的牛乳放進雪梨湯中,而後是拿著湯勺輕輕攪了幾下才遞給王蕙…她的麵上未有什麽變化,口中卻是問道:“二嬸不在?”
“不在…”
王蕙接過湯碗,手貼著那碗壁傳來的熱度,才又輕輕歎了口氣:“聽說昨兒夜裏五姐起了熱,二嬸照顧了一宿…何況,即便五姐沒事,二嬸怕是也不會想來。”
兒女結親,原是求個兩姓之好。
可如今這幅模樣,隻怕兩家心下都有怨。
紀氏為人雖算不上好,可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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