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七章(2/6)

道:“冀兒,冀兒,你快與你的祖母與父親說你是被人脅迫的…你快與你祖母和父親解釋,這些事都不是你做的!”


脅迫…


他王家三子如果不想做的事,誰又能脅迫得了?


王冀低著頭,他依舊頹敗得跪著,衣裳淩亂、發髻鬆散,全無往日的模樣。


聞言——


他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道譏諷的笑容,這一笑卻又牽扯到了原先的傷處,可他竟覺得一點都不疼。


自打進了這間屋子,或是可以說自打國子監的那道聲明傳出來後,王冀就一直渾渾噩噩的…當日徐子夷的痛罵還近在眼前,清風樓中眾人的嘲笑聲也猶如在耳,他想去辨去論,想像往日一般拿出王家三子的風度。


可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他隻能像個懦夫一樣,逃離那聲聲譏笑與嘲諷之中。


他所擁有的、想要的都沒有了…


王家三子的風度與清名,金陵城中眾人的恭維與奉承,甚至,他甚至連科考這條路都沒有了。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王冀袖下的手緊緊攥著,微垂的眼中有幾分癲狂,他想不通,這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明明原先還是好好的。


他承受著眾人的恭維聲,風頭甚至壓過了程景雲,明明,明明他眼前的路是一片光明,可為什麽會變成如今這樣?


那本詩集…


那本詩集中為什麽會有徐子夷的詩!


王冀想到那本詩集,臉上忍不住泛起了猙獰的神色——


當日他回來後,就立刻遣人去尋徐複,他想問問為什麽徐複口中這本從祖輩延傳下來的詩集會有徐子夷的詩…他派了這麽多人去尋徐複,國公府、外頭租著的屋子,甚至還遣人去他的老家尋過,可徐複就仿佛從人間消失了一般。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要害他!


王允先前被紀氏撞得一個趔趄,麵色越發不好…


如今見她越發哭得不成樣子,連著額頭上的筋脈也忍不住爆了起來:“讓開!讓我打死這個孽子!”


紀氏耳聽著王允的話,又見王冀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哭喊聲便越發響了,她看了看王冀又看了看王允…屈膝跪著朝傅老夫人爬去,她一麵朝人磕著頭一麵說道:“母親,母親,您就饒了冀兒這一次,冀兒年歲還小…”


“還小?”


傅老夫人把手中的茶盞重重擱在茶案上,冷聲斥道:“庸婦!庸婦!這世上之事,你以為但凡說一句年歲還小,便可事事解其憂?你以為說一句年歲還小,徐子夷的痛罵就能收回,國子監的除名便能撤銷,這金陵城中對我王家的譏諷與謾罵皆可散去?”


她看著底下跪著的王冀,眼中飽含得是止不住的痛惜:“一步錯步步錯…你既行得出這樣的事,就要背負其給你帶來的惡名。”


傅老夫人說到這,半闔了眼,手中跟著輕輕轉起了佛珠,發了話:“這幾日你收拾下,我會修書一封送去琅琊…往後你就在琅琊宗廟好生侍奉先祖,什麽時候金陵城裏的聲音消下去了,什麽時候再回來。”


紀氏一聽,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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