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幾分不信。
這一份不信,未有證據,隻是一種感覺...
她合了眼,想起先前提到“杜姨娘”時,珍珠的背脊有一瞬間的僵硬,這個動作,隻是一瞬之間,可她卻還是看到了。
王昉睜開眼,她袖下的手稍稍蜷了幾分,輕輕叩著那底下用錦緞包著的軟墊...
良久,她才開了口:“不,你在撒謊。”
“什麽?”
說話的卻是琥珀。
她有幾分怔然,側臉往王昉那處看了過去,燭火搖曳,她的麵上晦暗不明。
琥珀不知道主子為何這麽說...馬嬤嬤所言在前、珍珠所言在後,又有舊事可循。她的確是想也沒想,便信了珍珠的話,也信了此事必定與杜姨娘脫不了幹係。可在看到主子依舊平淡卻端肅的麵容,她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未曾說,掩下了後話。
她轉身去把燈罩中的燭火,換成了新的。
先前略顯昏暗的室內,一下子便又亮了起來...
珍珠也已經直起了身子,她看著王昉,麵上有幾分怔然,語氣卻尤為堅定:“奴未說謊,您若不信,隻遣人請杜姨娘過來...奴願當麵與杜姨娘對峙。”
王昉雙手交握放在膝上,她姿態從容,握著琥珀重添的熱茶飲下一口:“杜姨娘是何時與你聯係的?”
珍珠未曾猶疑,便開口說道:“三年前,奴的父親娶繼母的前一日...”
“這麽說...”
王昉握著茶盞,垂眼看向珍珠,聲音淡漠:“你自從三年前,便已經是杜姨娘的人了?”
“...是。”
王昉麵上平淡,聞言是道:“你自打十歲跟著我,如今已有五年餘...我待你雖不如琥珀等人,可予你的信任也從未少過。”
珍珠垂下眼,隻留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中神采:“...主子大恩,奴今生已無以為報。”
王昉淡淡笑了下,卻未曾顧她的話,隻繼續問道:“你為你母親報仇心切,又一心求死,若想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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